潛艇震動了一下。魚雷發射了出去。
&ldo;方向180，三十米深度，雙車前進三！&rdo;焦同又說。
9009艇迅速完成了水下規避，躲開敵後面兩船的&ldo;反擊&rdo;，英勇地穿過其蔽護幕，向它們發射出第二、三枚魚雷。
&ldo;報告政委，全部命中！&rdo;潛艇上浮，雷達兵迅速從指揮所得到了訊息。
焦同回過頭去看江白。年青的航海長只是淡淡一笑。
這個人……應當由他擔任艇長！焦同腦海里一下冒出了這個念頭，並立刻因它激動了。
16
&ldo;司令員，我是焦同。&rdo;
&ldo;是焦同啊，今天你這個代理艇長幹得不錯！&rdo;
&ldo;9009艇今天考得好不是因為我，那是另一個人的功勞。&rdo;
&ldo;誰？&rdo;
&ldo;江白。&rdo;
司令員沉默了，一忽兒，才緩慢地說：&ldo;焦同，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rdo;
&ldo;司令員，你也應當知道我。我並不是因為你要我注意他才給你打這個電話。&rdo;
司令員有些遲疑。
&ldo;已經十一點鐘了，你打這個電話是要說什麼？&rdo;
&ldo;我想跟你說9009艇。你讓我代理艇長，是信任我。我不知道你是否想讓我正式改任艇長。&rdo;
&ldo;只要我在任一天，每一條艇上別的幹部我不管，任命誰做艇長我是要管的。你是大機關下來的，知道不應當跟我談論此事。&rdo;
&ldo;司令員，我不是為了自己跟你談這件事。從總部下來前我以為我還能做個潛艇艇長，現在明白我也不年輕了。9009艇應當有一個更年青、更能幹的艇長！&rdo;
司令員再次長久地沉默。他在想什麼？
&ldo;焦同，你是不是說那個江白？&rdo;過了一會兒，司令員問。
&ldo;不錯。我是想向你舉薦他！&rdo;
&ldo;他剛出潛校，不合適。&rdo;
&ldo;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他是我當兵二十多年來見過的最好的潛艇軍官之一！&rdo; 司令員的聲調忽然變得又冷淡又嚴厲。
&ldo;你真地這麼肯定？&rdo;
&ldo;我可以向基地黨委擔保！&rdo;
司令員不說話。
&ldo;當然，用不用他是你的事。可是我還是要說，與其你現在任命我做9009艇艇長，不如任命江白。如果舉薦有誤，我願意接受任何處分！&rdo;
線路上只剩下空曠的電流聲。如同海上洶湧的大潮。
&ldo;還有什麼事嗎？&rdo;司令員問。
&ldo;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匯報，不過要等到考核結束之後。&rdo;焦同想起了東方白雪，說。
司令員沉吟。
&ldo;我現在就給你們支隊長打電話，任命江白明天代理9009艇艇長一天。明天這條艇第一個考核。&rdo;他忽然說。
焦同有點喘不過氣來。
&ldo;司令員，明白了。&rdo;
司令員&ldo;哼&rdo;了一聲，&ldo;沒有事了吧？&rdo;
&ldo;沒有了。&rdo;
&ldo;好吧。&rdo;
焦同放下話筒，停了一下：應當立即通知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