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說是財務室的尹股長告訴他的。我問你,借3000塊錢幹什麼?劉治國不好說也不能說那錢被盜了。只好繼續撒謊,我要到城南精武館去學打跆拳,需要交那多錢。
媽媽不滿地斥道,你功課這麼緊張,哪有時間去學?劉治國回答,每個週末下午學校放假,我就去學。媽媽還是忿然地說,你要錢怎麼不找我?劉治國把脖子扭到一邊頂一句,找你,我擔心你不給。
媽媽繼續教訓他:你這麼搞不光是錢的問題,是個品質問題。人不誠實,會辜負我和你爸對你寄予的希望。
一週後,正是下課的時候,山月中學高三(一)班吳老師把坐在教室裡埋著頭照鏡子的劉治國叫出來悄聲說,一個民警叫你到城關派出所去一趟。劉治國駭然,面色煞白,然後說,我又沒有犯法,要我到派出所去幹嘛?
吳老師淺淺地一笑,說派出所不是抓你,是向你瞭解一個情況。那民警說,今天上午抓了一個小偷,在審問時交待偷了山月中學一個男生的錢,至於多少沒有說。
劉治國奇怪地問,吳老師,你怎麼知道那個錢被盜的男生是我?吳老師講出原因,那民警說,小偷交待,錢是在車上偷的,被偷的那個男生唇瓣上還有一顆絳色的痣。根據所說的這個特徵,我們分析就是你。我們全校臉上長痣的學生很有幾個,但是痣長在嘴唇上就只有你一人。你去不去城關派出所我不管了,反正通知了你。劉治國聽到這裡爽快地講,去哦!說不定我被盜的錢還會要回來,怎麼不去呢?
在城關派出所審訊室,一個扁圓臉的少年正跪在地上,頭微低,一副老實的樣子,但他的一雙蟹眼緩緩地溜來溜去,又讓人覺得他是狡黠的。他前面坐著一個民警一臉嚴肅,正在審問他,時不時拍一拍桌子。
坐在側面的一個民警正在本子上作記錄;還一個民警像個勤務員,正拿著開水瓶往提審少年的民警坐前的茶杯裡添茶,之後又給作記錄的民警添茶。他望一眼那衝得茶葉翻騰起來的茶水朝那民警點頭,以示謝意。那民警微微一笑,又拿起一個紙杯放點茶葉泡滿開茶,走近那少年說,李飛劍,幹不幹?那提審少年的民警,眉毛一皺,吼叫起來,這傢伙不老實,還給茶他喝?
那少年望一眼遞到面前的一杯茶水,搖搖頭表示不喝。但是那民警還是很人性化地拿來小凳子,放在他跪著也夠得著的腳邊,再把那杯茶放在凳面上。
忽然,審訊室門口站著另一個揹著書包的少年,雖然門是敞開的,他依然不敢放肆地不打招呼就往裡衝,而是很謹慎地伸手輕敲門板,問道,唉,你們派出所是不是要找我?那提審少年的民警打量著他說,你是山月中學的學生嗎?那少年“嗯”了一聲。
作記錄的民警也轉過頭看他,又指著提審少年的民警介紹,他是嚴所長。
嚴所長示意那少年進來,問知他的姓名是劉治國,便說,你上次是不是在公交車上被扒子手搞錢走了?是多少錢?
是的,嚴所長,一共3000元錢。劉治國一走進來,就瞟了一眼跪著的那個可能是扒手的少年,覺得他的臉形像一個人,至於像哪個人,他有些心慌,還未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