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哭了:“我就是小茶,我為什麼不能做小茶?!我就是啊!”
誰也不知道這是我重生以來說的最真的話,我只知道一遍遍說,不停的哭,駱亦宏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裡,緊緊的,輕聲安慰:“小茶別哭,你就是我的小茶,誰也不能欺負你的,沒事,啊,別哭了,爸爸心疼……”他的聲音漸漸低啞,最終也變成哽咽。
爸爸狠狠的扯了扯媽媽:“十多年前的事,你拿一個無辜的小孩子撒什麼氣?!”
媽媽也有些懊悔,她收回手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嘟噥了一下,不再說話。
鐘意繼續茫然著,最後冒出句:“小茶姐你別哭了。”
她似乎還比我大半年,但因為年級的緣故,她習慣性的叫我小茶姐。
我們父女倆站在門口擁抱著,感覺好像是被主人家罵哭的委屈的下堂夫……和女兒。
大美女
磨蹭了大半天,五人終於進門坐下。
我給爸爸泡了鐵觀音,給媽媽和鐘意倒了冰果汁……鐘意我不知道,爸媽的待遇絕對是他們喜歡的,媽媽好幾次抱怨,去人家家做客,別人都給她泡茶,她只能眼饞小孩的果汁。
本來大人的意思讓我帶著鐘意去別處玩,但我就是磨蹭著不走,也不理會鐘意渴望的眼神,於是他們只能當著我的面說。
一聽之下我大吃一驚,鐘意竟然無法上我們學校的初中!
明安路學校雖然是九年一貫教育,但是升入初中還是需要形式化的考試的,那個考試幾乎簡單的可以忽略,少數平時成績很差的,也只需要稍微複習一下就能順利透過,而且不算分數,只算透過和不透過。
學校創辦幾十年,改革了二十年,沒透過升學考試的兩隻手就能數過來,用老師的話講,這卷子考不出,也跟交白卷沒什麼兩樣了。
沒想到鐘意竟然沒過,她比我低一級,本來明年可以進入初中部,我還特地給她留了學習資料,沒想到她竟然不得不另考初中。
在我們學校升學考試之後的就是一週後的全省統一考試,我們學校的人只要透過升學考試就不用考那個,一般人都會考出,所以從沒人為那複習,沒想到鐘意竟然碰上了。
她連升學考試都過不了,要再準備一週後全省統考,想考好學校……或者說想考上個學校……登天還比她容易點。
頓時,我看著她的眼神都是無奈的,沒有鄙視。
升入初中後我就沒見過她,一年不見竟成了這樣,什麼樣的冒險經歷能讓她從挺聰敏一姑娘到了升學考都過不了的白痴?
“你是不是交白卷了?”我惡狠狠的。
她無辜:“沒有啊,我很認真做的。”
“沒寫名字?”
“寫了啊。”
“那怎麼連那個都過不了?!那捲子……讓我想想,歷年來那捲子數學的第一題都是一加一等於幾吧……這種程度耶!最後一題也不過是算個方塊的面積……別的更不用說了,唐詩,字母表,你都不行?!”
她撇撇嘴:“別把你跟我比成不,我知道你年年年級第一,幹什麼什麼棒,比賽表演一大堆,人又漂亮又能幹……”她被媽媽扯了扯,不再說了。
媽媽臉色很不好看:“我們不會教女兒,讓你們見笑了。”
“哪裡……”沒人敢提前一個乖女兒鍾小茶,怕媽媽又狂化。
“我們來,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再給鐘意一次機會?她上不了明安路,考不好統考,她這輩子就完了。”
“讀書又不是唯一的出路!”鐘意很不屑,“我不讀書照樣能混好。”
典型的叛逆社會少女,我和爸爸同時恨鐵不成鋼的朝她嘆氣,媽媽已經臉色鐵青,嘴抿的快掉了。
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