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解釋道:“這孩子是我收養的。他隨著我姓,叫一羽。”
“噢……”眾人這才明白,薄荷也在心裡安慰,還好一羽是隨著媽媽姓的,並不隨著薄姓。就是不知道為了爭取這白姓,當初媽媽又犧牲了什麼。
“啊!?”醇兒卻是一聲慘叫,指著一羽一臉的鬱悶:“就是說,我要叫他小叔叔咯?不願意,不願意啊!我初中同學,孩子都這麼大了,最小的都能打醬油了,我卻還要認這麼一個小不點兒叫叔叔?”
醇兒的一番話逗得眾人大笑,就連剛剛進來的李泊亞也彎了彎嘴角,但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便又蹙了眉頭。
“怎麼了?”湛一凡只以為是自己吩咐他的事情沒辦妥,立即走到一邊去低聲交談。
“Boss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
湛一凡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視線輕瞥了廳內的薄荷一眼,嘴角輕輕勾起。
午飯很快便準備好了,餐廳就在偏廳的位置,就像是酒店裡的豪華包間,頗具古典風,還有能坐下二十幾人的大圓桌,熱熱鬧鬧的完全不同往日。
薄荷挨著自己的母親白合坐下,而醇兒隨即就挨著她親暱的小姑坐下,湛一凡只要隔了幾人再坐,一桌子人也沒有傳統的禮俗約束,並沒有按照尊卑排序坐位,就那麼隨意的像一家人一樣落座。
李泊亞自然也是上了席的,就坐在醇兒的對面,春日一抬頭就能看見他那章妖孽似的臉。
雖然醇兒在進白家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說實話當時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很緊張有很詫異意外,不過李泊亞的表情很漠然,只是朝她輕緩的點了點頭,就像是在和一個僅僅只是認識的人打招呼似的。醇兒連頭也沒和他點便急匆匆的衝進去了,直到現在兩個人也沒說過一句話,眼神交流都沒有。
醇兒低頭剝蝦,此刻的心情又複雜了。他怎麼會來這裡呢?必定是跟著小姑和姑父來的了,可他能面無表情的和她相處,但是她的功力明顯不夠深,只怕自己會在家人面前露餡。年前,她離開雲海市的時候,他一直忙著兩個人是好幾天都沒見了,而她覺得根本沒有道別的必要揹著包包就走了,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快就見到他,而且還是在自己的老家,自己的眾位長輩跟前!
醇兒反常的安靜和異常,倒是因為白合回來白家人都欣喜其中,所以並未被人察覺,但是卻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對面的李泊亞。
歡歡喜喜的午飯過後,薄荷就陪著白合還有舅舅一起回了白合曾經的閣樓。
白合一一細細的撫摸過她曾經用過卻從未動過的那些細物,老舅和薄荷在後面看著也禁不住的紅了眼眶。
白合轉身,拭了拭溼潤的眼眶,看著自己的哥哥感激的道:“謝謝哥哥還為我保留著這裡,連個細節好像都未變過。要不是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要不是看著荷兒都已經長大成人,我甚至會以為自己還在二十八年前,還活在二八年華。那個時候,爸爸媽媽都還在,哥哥也還年輕,我更是不懂事。”
舅舅走過來拍了拍白合的肩:“我帶荷丫頭來過你房裡,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掉眼淚。但是這有什麼好哭的呢?人生有幾樣是保留原來的樣子,就連這房裡也並不是什麼都是原來的東西。你的墨幹了,這荷花換了幾千幾萬枝,塵土也拂去了多少。這歲月變遷,能保留的東西也只有不變的東西,變得東西是無論如何也保留不住的。”
薄荷覺得舅舅說的話很有道理,人生哪有亙古不變的東西?不變的,永遠不會變,會變的……怎樣也留不住。
“一羽,”白合揮了揮手讓一羽過去,一羽走過去,白合將手裡的幾本冊子遞給他:“媽媽曾經教過你寫毛筆字,還記得嗎?”白合對一羽是一一的教導,一羽雖然各方面不如正常的孩子,但是他的記憶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