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娘子又靜靜坐了下來。
席松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口,冷颼颼的夜風直接灌進來,他有些受不來的發抖,他心中暗恨,門口站著兩個門神,他不敢做什麼舉動,生怕在陸繼庭他們找來之前打草驚蛇。
席松深吸一口氣,他開始集中精神希望可以奪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
時間過的很快,就在席松好不容易奪回了一些身體的支配權時,太陽昇起來了。
鬼娘子看到屋外大亮,她走到門口,有些厭惡的看看天上,又是一個好天氣,不顧幸好這個房子四周都是高大的柏樹,她最為厭惡的陽光能照進來的不多。
鬼娘子扭頭看席松,她發現對方闆闆整整的坐在椅子上,這動作和昨晚一般無二。
鬼娘子滿意的點點頭,她對著東廂房的方向說:“初三初四出來,初六初七進去。”
隨著她的吩咐,東廂房的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身材都比較高大,但是他們臉上的面板都已經沒有了,露在外面的是血淋淋的肉。
席松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幸好鬼娘子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要不然他說不準就露出破綻了。
等門口的門神換了人,在席松的詛咒下,鬼娘子又回屋了。
席松心中一方面對程省非他們的心狠手辣感到心寒,一方面又對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安。在席松的急躁中,時間不緊不慢的走著,太陽慢慢上升,然後又慢悠悠的下山,最後漫天的紅霞鋪滿天空。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席松基本上已經擺脫了符咒的控制,他忍下自己想要活動身體的慾望,只能僵坐在椅子上。
席松因為僵坐了這麼長時間,四肢都木了,身上一點熱乎勁都沒有。
等太陽完全下山後,屋簷外的燈籠亮了起來。
鬼娘子從屋子裡走出來,她看向席松,似乎沒有任何反應。鬼娘子對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說:“去拿吃的來。”
兩個人木木的點點頭,轉身向儲物房走去。
鬼娘子則走進西廂房,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掃了席松一變,她咯咯笑個不停,“看來你還是挺老實的,什麼都沒帶。這才對,要不然可有你父母受的。哎,不過,你怎麼不反抗一下呢,我最近可是閒了很久了。真是的,伏章動作太快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這上山的人都被他處理了。”
就在鬼娘子抱怨伏章的同時,那兩個人已經帶著礦泉水和兩個士力架過來了。
鬼娘子停止了抱怨,她吩咐初三初四將東西放到席松的腿上,然後又吩咐席松將東西都吃下去。
在鬼娘子的監視下,席松忍著噁心,慢騰騰地吃起東西來。他餓了不少時間了,這個時候早就前胸貼後背了,兩個士力架吃下後,再喝過水,他總算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鬼娘子呵呵笑了兩聲了,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惡鬼面具,然後又摸了摸席松的臉,“真乖。”
冰涼的手在席松的臉上劃過,就像一條冰涼的蛇在他臉上慢慢滑過去。席松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肌肉,他堪堪忍住攻擊的慾望的。
鬼娘子終於折騰夠了,等鬼娘子的背影進入正屋中,席松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冀長翼沿著席松身上留下的味道,在深山中東拐西扭,陸繼庭跟在他身後,不時的在書上留下一個痕跡,顧琰則是警戒著四周。
冀長翼對四周靜悄悄的環境有些不滿,“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配的香料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備品。”
陸繼庭暗暗翻個白眼,“你別自吹自擂了,等找到了席松,你再誇自己也不遲呀。”
冀長翼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就被顧琰打斷了,“前面有情況。”
黑黝黝的山中隱隱看到一絲的燈光,冀長翼和陸繼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