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派人去叫的,九連城本是通鐵路的,雖已修完,但物資站卻還有幾千工人。派去的人一找管事的,再對著工人一嚷嚷,“日本人欺負山東人了!”諸人氣憤茫然之時,便被管事帶過來了。
人多總是膽壯的,忐忑的人群見到對持中日兩方,再看到日本人只有千把人,頓時不再害怕,“轟”的一聲把整個圈子給圍上了。一圈圍著一圈,附近好熱鬧的人也趕著往前湊,看著四周密壓壓的人群和那種仇恨的目光,少佐只覺得今天怕是要交代這裡了。
情況似乎越來越對自己有利,但是兵刃相見的可能性越來越大,科爾賓將軍再次說道:“楊,我覺得我還應該是去調節雙方的矛盾,我想,這只是一個誤會。”
“不,將軍閣下,這不是誤會。”楊銳搖著頭,再一次的阻止他,“日本人去年進攻這裡的時候,二十門120mm口徑的火炮和近百門75mm的火炮對著這個城鎮做了無差別攻擊,那個時候俄國人都跑過了,炮擊完畢日本人說他們是解放者,幫當地民眾趕著了俄國人,並且要求他們進貢糧食、物資等等一切用的著的東西。在當地居民看來,他們和俄國人一樣是侵略者,甚至是更可惡的侵略者。”
“哦。上帝!”面對著楊銳的言辭,科爾賓將軍只能祈禱了。
就在楊銳一邊期望走火一邊又良心不安的時候,破局的人終於來了,一匹快馬大喊著:“奉東邊道張錫鑾大人令,各色人等立即退散。奉東邊道張錫鑾大人令,各色人等立即退散。”
日本人可以不怕,但官府從來都怕,傳令兵一喊,圍著的人群頓時都退潮般的散去,楊銳看著一鬨而散的人群只是搖頭,雖然讀者人已經不信朝廷了,但是老百姓還是認朝廷的,這就是滿清得以生存的最後根基。
百姓散去後不久。幾頂官轎急衝衝的飛了過來,官轎不惹人眼,官轎後面的軍隊極為惹眼。楊銳身邊的科爾賓將軍欣喜的道:“哦。上帝!是陸戰隊。”
楊銳早知道是陸戰隊,不過他沒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是美國人的陸戰隊,他笑道:“將軍閣下,您終於安全了。”
科爾賓滿臉激動,狠狠的給了楊銳一個擁抱,叫道。“楊,感謝你的幫助,我希望能在紐約見到你。”
“會的。我們一定會在碰面的。”楊銳也笑道。
兩位女士也隨之向楊銳道別。愛麗絲則忽然不顧禮儀的衝了上來,趁著擁抱的時候,塞給楊銳一小張紙片,在他耳邊說道:“楊。我會想你的!”
楊銳當著諸多人的面被一個洋婆子抱著。只感覺有點臉紅,不過很快愛麗絲就跑出去了,美國人已經把他們迎進了隊伍。
接下來的行程就沒有楊銳什麼事情了,為了安全,他坐著鐵路公司特別安排的船連夜就連開了安東,海風中,看著離得越來越遠的城市,楊銳感覺很是惆悵。東北啊東北,就這麼的離開了。
楊銳在扶著欄杆眺望黑夜的時候。陳廣壽急急忙忙的跑上來了,他本想興奮的大叫,但是又怕別人知曉,只跑到楊銳面前才停止,然後漲紅著臉,“先生!先生!那個愛麗絲,是…是……”陳廣壽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話說到一般就斷了。
楊銳看著他的樣子感覺好笑,道:“她是美國總統羅斯福的女兒。對吧?”
陳廣壽聽聞之後看著楊銳發愣,他只感覺似乎楊銳什麼都知道。就是他也是剛剛透過張坤才知道的——這次美國的東亞之行,戰爭部長塔夫脫是代表團明面上的代表,而愛麗絲則是羅斯福總統的私人代表。代表團離開北京之後原來是要去朝鮮的,但是代表團的商人們迫切的希望看看遼東這個上天忽然掉下來的餡兒餅是什麼樣子,於是在去朝鮮的路上,代表團中途便在安東停留了一下,不過這一停留就出了大事,愛玩的愛麗絲和他的女伴消失了。為了保護愛麗絲的安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