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上任前是經受過法律培訓,知道國家的最高權力機關是稽疑院。可現在廷尉府大理寺居然反對稽疑院,這還了得。
“市長先生。”一說到這個哈託華便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驕傲,以致他不禮貌的打斷了費毓桂的發言,“不列顛和其他憲政國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咳咳……,”哈託華再次清了清嗓子,有些花白的鬍子也高翹起來,“不列顛和其他憲政國家最大膽 不同就是,她沒有成文憲法!
正是沒有成文憲法,議會所頒佈的法律就是最高法律。最高法院無法質疑。而有成文憲法的國家,憲法的解釋權都屬於最高**官,因為憲法是一切法律的基礎,所以最高**官便有解釋一切法律、甚至反對議會的權利。法國是這樣、美國也是這樣,他們的總統只是議會的奴僕,而最高**官憑藉著憲法解釋權和終身制完全是一個嚴苛的獨裁者。
不過我想貴國總理大人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貴國的最高**官只有十年的任期,十年後議會有權決定他們是否連任下一屆最高**官,雖然連任與否他們的薪水都不變。但如果不能連任,他將只是一個退休人員。想法很好,但這種安排對於一些突發事件並不能應付自如。貴國最高**官其實和美國總統一樣是有任期的,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在任期之內。哪怕是一條狗做了美國總統,大家也只有耐心的忍耐四年,而不能像議會制國家一樣可以隨時倒閣。”
“總之。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弄不好政府要破產?”費毓貴終於明白土地衙門的那些規定在廷尉府裁定有效之前只是廢紙。他本想看看旁邊土改衙門負責人是什麼反應。卻不想此人在他聽的入神時已經離開了,唯有那杯茶還在那裡。
“是的。七千萬英畝耕地。超過十億英鎊,這是一筆大錢,即使是不列顛也無法從容支付!”哈託華說道。“原告完全能確定政府或者農民無法支付這筆錢,如果他們勝訴,那麼不管是農民因為無法接受更高補償而抗議,還是土地改革案最終無法實施,本屆內閣都會倒閣。市長先生,請恕我直言,這根本就是一次黨派鬥爭,有人希望總理大人下臺。”
“謝謝你,哈託華先生,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一定要幫助我們贏得這場官司。”明白事情的關鍵,費毓桂知道這事情不是他能解決的了,他能做的只是積極應訴和向上彙報。
“我會盡力而為,願上帝保佑我們。”想要起身的哈華託拿過秘書遞過來的禮帽,向費毓桂點頭致意後便告辭了。
哈華託走後,長長的電文由滬上市政府發到了銀安殿,而除了滬上,南京、寧波、廈門、廣州、營口、天津、重慶、長沙、吉林……,幾乎是所有的通商口岸,都有成群結隊的地主向大理寺遞狀子,他們齊齊狀告土改衙門違反憲法,未對徵收耕地給予合理的補償。
而當這些城市的大理寺全部接受上訴並予以立案後,更多州府的大理寺被告狀的地主擠滿,與此同時,全國土改工作忽然間變得的悄無生息,沒有人再暴力抗法,地主們也全然不見了蹤影——逃往租界的地主,匆匆的趕往州府;而留守鄉下的地主,則將招徠的護院一一解散、費勁心思走私來的槍支也被小心藏匿,然後換上體面的衣衫,坐著轎子前往州府。
在此時,歐戰的訊息無人再關心,無限制潛艇的訊息也無人關注,全天下識字的人都追蹤著各大報紙頭版和二版上的土改補償訴訟案。為了增加銷量,各大報紙全請了律法專家來評點細說此案。讓人詭異的是,以前常常批評中國政府的洋專家們,這一次似乎統一了口徑,異口同聲的讚揚本屆內閣所實行的土地改革是多麼的明智,認為中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