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哭了,也是呆在病房裡悶悶不樂。甚至不願意說話,由其季江影進來,看他一眼轉過頭去,默默的掉眼淚。
警方已經調查清楚了,當晚給季江影送酒的侍者就那一個。看到警察去問,知道出了事,嚇破膽,什麼都招了。連帶安子析給他的那十幾萬塊,一併吐露出來。有了這些賄賂的籌碼事就麻煩多了,安子析即刻被警方當成目標鎖定。
可是不巧,竟出現這樣的事,一定不能帶到警察局去盤問,就來病房瞭解況。
季江影在病房內站了一會兒。
安子析才吸著鼻子說:“這回你滿意了吧,你不是嫌我的報應不夠多麼,現在我站不起來了,再去坐牢,這樣你看著就舒心了是不是?”
她冷冷的笑起來,無盡的苦楚。訥訥說:“原來這就是我們的義,拋棄一起長大的那些年不說,夫妻的份就淺薄如斯,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信我是無心害你。”最後喉嚨哽咽,不出聲音,狠狠的咬著唇不再說話。那樣子是不想再掙扎,他想將她怎麼樣都好。
安夫人之前已經跟季江影鬧了一出,就在醫院的走廊上,女人說起話來總要照男人少了許多顧及,只問他有沒有良心,是不是還把安子析當老婆。接著哭起來:“就運算元析不懂事,做錯了什麼事,你也不能真將她往絕路上逼啊。”
安桐拿捏著分寸,點到為止,不好鬧到沒辦法收場。為的不過就是讓季家愧疚難安,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往不咎翻過這一頁去。拉著安夫人的胳膊唱白臉:“行了,你少說兩句,江影的心裡也不好受。再說,這事也不能怨江影,誰讓子析她糊塗,不動腦子被別人利用……”硬拉著她往外走:“你冷靜一下,跟我出來。別在這裡鬧騰了,丟人現眼。”
這才總算平靜一會兒。
季江影站在那裡至始沒有說話。今天一天生了太多的事,將這短暫的一天充斥得滿滿的。若說他還有什麼顧及,就是簡白。
從病房裡出來後直接去休息室。簡白年紀大了,心潮大起大落,折騰這一天一定夠她受的。最後哭得太狠,顫巍巍的站也站不穩,季江然不得將她扶到休息室去。再下去,身體一定吃不消了。
本來瞌著眼睛休息。聽到開門聲一下睜開眼,彷彿驚了一下,看到是季江影之後,當即抹著眼淚說:“你還真想將子析送進監獄裡去嗎?就算她投錯了藥,也沒必要非走這麼一步是不是?”
季江影蹙起眉頭,過來安撫她。
“媽,她觸犯的是法律,就算我想包容她有什麼辦法?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簡白掙開他那隻手的鉗制,指著她:“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打算放過子析,非要將她送到法庭是不是?”見到季江影冷漠的表示預設,過來撕扯他:“你的心怎麼這麼冷硬,我怎麼生出你這個無無義的東西。季江影,你的心呢?沒有是不是?算媽求你,這一次就算了。”
“媽,我這是公事公辦,她做了違法的事,我有什麼辦法,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簡白不依:“季江影,你這是想要你媽的命嗎?好啊,你把她送進去,我也不活了。你爸倒下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死了讓你們省心讓你們清靜。子析她就不該拿命來救我,不如讓我死了一了百了……”
簡白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撫著胸口重重喘氣。
本來季江然站在一旁沒有插話的餘地,看到簡白這樣,走過去拔開季江影的手:“先別說了,讓媽平靜一下,她只怕承受不住這麼多的事。”
這些日子因為季銘憶的事簡白休息不好,身體已經要不堪負重。再加上今天重重的驚嚇了一場,緒本來就很不穩定,再一激動,整個人搖搖欲墜。
季江影默了下,轉身往外走。
走出兩步,簡白叫住他:“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