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喏一聲道:“阿彌陀佛,真是我佛眷顧,讓雷公子在短短時間裡便有如此的精進,既然如此,貧僧也可放心遠行了。”
一聽靈海說出這話,雷聲這才醒悟過來,他急忙問道:“大師要遠行了麼?怎麼不幫我們找佛骨了?”
“佛骨一事,實乃天報之數,原本不該由貧僧妄顧的,只是世人茫然卻要受此苦,實違慈悲之懷,貧僧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就算棄了這世修為,也要將此事追查到底。”靈海滿面佛光,雖神色中有悲意,但還是言詞決然,“這一趟去,就是為雷公子開路劈棘,只待雷公子將此處的事情處理完畢後,我們會再度相逢。”
“此處的事情?”雷聲開始茫然起來,“我在這裡還有什麼事情?安國神社和四人居的事情全都已經告一段落了,雖然長天組組長知道佛骨遺失之事還頗有疑點,可他們組長一死線索全斷,要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大師有佛骨的線索不如直接告訴我,不要賣弄關子了。”
靈海看雷聲如此一副既茫然又不滿的模樣,不由哈哈笑了幾聲,又說:“和尚我是紅塵外的人,做事情自然了無牽掛,可雷公子卻在紅塵,身內身外有的是羈絆,其中因緣,屆時你便會得知。”
雷聲發起急來,他雙手叉腰,惱怒的對那和尚說:“你這個禿驢,說話遮遮掩掩的,你到底說不說啊。”
靈海更不理睬了,他乾脆閉上眼睛,單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雷聲呆了一下,看看靈海的那樣子,毫無一點妥協的可能,而這地方,卻也是人家和尚的,思量之下,只好悻悻的轉回身,火冒三丈的往回走去。
走不出五步,後面又傳來了靈海的聲音:“今世滅,他世生,雖嘗萬種苦,必有百般甜。雷公子,記得遇事切莫介懷。”
這話淳淳善誘似有所指,雷聲一愣,立刻再回身看去,可靈海剛才還站立的地方,現在卻已經人影全無,只留下幾屢檀香的清煙還裊裊上升,一時未曾散去。
帶著滿肚子的疑慮,雷聲回到了他們所住的賓館,這個賓館是雷聲他們上次遇伏後租下的樓層,一直以來被天雷社當成在日的指揮總部。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在賓館門口的停車位上,停放著五、六輛連警笛都沒關掉的警車,門口站立著不少警察,個個都神情嚴肅的觀察著進出的人。
雷聲才進賓館的大門,就感覺到了別人看他時那種異樣的眼神,這種特殊的目光讓雷聲從心底升起了一陣涼意,不詳的預感充滿他的心頭。
快速的坐電梯上到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後,雷聲的心更加抽緊了,只見這裡更是圍滿了警察、醫生等人。看到了雷聲,秦小雨等幾個人迅速跑過來,雷聲站定,沒有挪動腳步,疑惑的看著前面的幾個人。
秦小雨面色分外的蒼白憔悴,方成攙扶著低頭哭泣的華靈踉蹌的跑著,惟有生勿近還是那副冰冷的模樣,腳步也如往常般穩定。
這幾個人才走到雷聲的面前,雷聲率先一把摟住小雨,他詫異的發現,小雨的身體是冰涼的,柔弱的軀體還在不斷的戰慄著。雷聲緩慢的低頭去看埋在自己懷裡的小雨,卻看到她雙目緊閉,終於痛苦的抽泣起來。
雷聲心裡的線揪的更緊了,他拍拍小雨的背,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生勿近。
生勿近也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直截了當,他皺了皺眉,竟少見的伸出雙手,搭住了秦小雨的肩膀,把她從雷聲的懷裡接了過來,又用眼神向雷聲指點了下前方他們日常做為辦公室的那個房間。
此刻的房間門口,聚集著最多的警察以及穿白色工作服的醫生,那些人個個都表情古怪的站在門口,似乎都沒有人敢進那扇門。
雷聲和小雨對望了一眼,秦小雨淚眼迷離的悽楚模樣使雷聲震動不已,他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忍住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