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開口,自然沒人敢無視。 縱然是沐王亦不禁好奇的看向了雲殊。 眾人只見雲殊淺淺一笑,“此人膽子不小,竟敢說夏截長老賀禮是假的。不過若是這麼直接把他轟出去,恐怕難免有損夏截長老的聲譽!不妨就讓他說說,他是怎麼看出這幅神紋字畫是假的,倘若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可證明他確實是在胡言亂語,從而證明夏截長老所獻賀禮為真,不至於損夏截長老清譽。” 不少人聽到雲殊這話,神色皆是微微有了變化。 “三皇子殿下,此人不過是趙氏家族一個小小的隨從,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我看就沒必要這麼麻煩了吧?” 雲殊話音方落,柳元便立刻提議道。 “沐王爺,三皇子殿下,此事都是趙某之過,是趙某御下無妨!趙某這就命人將之轟出去。” 趙匡深怕事情鬧大,亦連忙開口道。 因為這是沐王壽宴,壽宴見血顯然不太吉利。 所以也沒有說要殺了凌天。 凌天二人是跟著趙盤出現在這裡,趙匡理所當然認為此事是他趙氏家族之過,壓根就不想把事情鬧大。 如果到時候凌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趙氏家族只會更加難堪。 “誒?聽他說說又有何妨?” 雲殊擺了擺手。 話落,他便看向沐王道,“我想沐王爺一定也很感興趣吧?” “那就讓那人說說看。” 沐王爺笑了笑,並沒有太在意。 此時的夏截卻是目光微凝,在這時逼視向了凌天。 凌天隨即上前一步,走向了柳靖。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跨入宴廳,與柳靖保持著一門之隔。 “蠢貨,我看你能說出什麼鬼話來!” 柳靖神色蔑視的瞥了眼凌天,絲毫不把凌天放在眼裡,僅是冷斥了一聲。 凌天淺淺一笑,並未回應柳靖什麼。 “諸位請看!” 凌天手指柳靖手上的這幅神紋字畫,徐徐對宴廳內的諸人解釋道,“想必諸位也都聽說過,《三十二言》不僅是一幅神紋字畫,亦被譽為是神紋寶典!” “而它之所以被譽為神紋寶典的原因,是因為端木林前輩在作這幅神紋字畫的時候一共運用了六種不同層次的神紋,由一階至六階,循序漸進、彼此勾連,如此才造就出這樣一副字來!” “如此一來,但凡是神紋師,只要看到這幅字畫,皆能領會其神紋之妙!甚至,可以從中學習到一二。” 話落,凌天轉身掃向了院中一名青年,“我聽閣下說,閣下似乎擁有三階神紋師造詣?” “沒錯!” 那青年點了點頭。 “倘若你沒有誇大其詞,確實擁有三階神紋師造詣,若見到《三十二言》真跡,哪怕無法盡數領會其中奧妙,但至少也應該能夠看出些許奇妙之處!可你實際完全沒看懂,對嗎?” 凌天隨即對那青年問道。 “我……” 該青年一時語塞,卻依舊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的確完全看不懂這幅神紋字畫。 “你完全沒看懂其上的神紋,是因為這幅神紋字畫乃是贗品,其上神紋悉數為六階神紋!” 凌天含笑說著,隨即轉身再度朝向了宴廳,“這幅贗品,單純追求神紋的強大,雖臨摹了端木林前輩的筆跡,卻誤會了端木林前輩的真意!是一件失敗的仿品!” 宴廳,一時鴉雀無聲。 “一派胡言!” 良久過後,柳元方是回過神來,一臉鄙夷的盯著凌天,“聽你的意思,莫非你見過《三十二言》真跡?” 柳靖手裡的神紋字畫,皆有六階神紋勾勒而成。 這一點,在場有不少人都看的出來。 但這,並不能證明這幅字畫是贗品。 因為無人見過真跡,自然不知道《三十二言》真跡會是如何。 所以,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出凌天所言真假。 故而,凌天那一番高談闊論,在諸人耳中就是信口開河。 “我並未見過《三十二言》真跡,但卻聽我師尊說起過這幅《三十二言》!” 凌天想都沒想,立刻就回答道。 當然,這話都是他事先就想好的。 《三十二言》真跡難尋,他在前世也是機緣巧合才有幸一見。 此刻若告訴眾人他見過,想必也沒人會相信。 所以他只能胡謅一個師尊出來,取信眾人。 “胡說八道!” 柳元再度冷斥了一聲。 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