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剛和那個年輕人發生了關係,光看焦然照顧那人的樣子,他還以為那是焦然放在心上的人。
至於麼?即便是體質特殊的‘爐鼎’,也不用這般對待的吧。
“焦兄真是體貼入微啊!”士元尊淡淡地諷刺焦然道。
“我只能說你太冷漠。他現在身子不一樣,當然得給他最好的呵護。”焦然白了士元尊一眼。這人不是知道莊豔秋的秘密了嗎?按理說,如果不是天生不孕,依照昨夜他們結合的程度,肉胎應該已經催發了。知道這人肚中有可能有了自己的血脈,還能這般不重視的,想來也只有上仙士元尊了。
焦然是很重視的,連帶著當然也重視莊豔秋。他現在很想探一探莊豔秋的丹田,確定一下自己的胎兒到底有沒有被催發。
“我說,不就是一絕佳‘爐鼎’麼?今後好好養護就是了,說什麼呵護?
呵護一詞可不是用在‘爐鼎’身上的。”士元尊嗤笑道。
焦然的心跳漏掉一拍,他出乎意科地抬眼看向士元尊。
什麼意思?什麼叫‘爐鼎’?聽士元尊這話中口氣,好像並不知道肉胎一事啊。
“‘爐鼎’?我可沒有把他當‘爐鼎’。”焦然不動聲色地想要套士元尊的話。
“那你還想怎麼樣?他的身體如此特殊,除了當‘爐鼎’還能做什麼?焦然……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既然咱們都合作了,我也不佔你便宜。這樣……我把他帶回‘金鵬島’單獨僻個院子給他住,你一月可以來五次,有這五次的採補,你的健康和修為都會有很大提升的。怎麼樣?我夠意思了吧。”士元尊不知自己是在被人套話。他還以為焦然現在的態度是想和他談條件,便率先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這樣談判的話他必然會佔優勢。
這兩人的意識從一開始就沒有集中在同一點上。
倒是焦然從士元尊口中聽出了更多驚人的訊息。怎麼回事,士元尊並不知道莊豔秋肚中有肉胎,也不知道還有三個沒被催發的肉胎。他口中說的莊豔秋的身體私密,是什麼‘爐鼎’
“採補一道我之前從未沾染過,還是得謹慎些才是。”焦然一臉不感興趣的模樣,“我不會讓你帶他回‘金鵬島’的,他得跟我去‘柏崖山’。”
“焦兄。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別跟我說那滋味不爽啊。”士元尊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爐鼎和採補這兩方面我都是個中好手,這上好的爐鼎自然送到我‘金鵬島’更加妥當。我那兒有許多養鼎護鼎的法術,對身為爐鼎的他來說也是好的嘛。這要是送到‘柏崖山’出個什麼差錯,沒有人引導他養護自己,這好好一個絕佳的爐鼎不是廢了麼?
焦然此刻已經確定士元尊和自己聊的不是一件事,顯然,莊豔秋身上有什麼異樣讓士元尊把他當成了‘爐鼎’。只是他不能再進一步追問了,再問下去,怕是必然得露餡兒。
關於這件事他今後可以再查,雖然焦然自己不懂爐鼎術和採補術,可他是個精於學習的人,只要肯鑽研,那些對他來說也不是特別難。
眼下最主要的還是怎麼甩掉士元尊。
“士元尊,你就算是說得天花亂墜,我都不可能把他交給你的。”焦然雙手仍舊做著捧著莊豔秋脖子的動作,嘴上的拒絕十分果斷:“不瞞你說,他並不是只屬於我的。”
士元尊眼神微妙地沉了下來,介面“那是自然,他也屬於我。”
“不!他最開始屬於我的好友斷雋。”
士元尊挑了下長眉,“斷雋,名字倒極耳熟。就是上回那個劍仙?”說著,士元尊沉思片刻,腦子裡積攢了數千年的記憶正在不停地轉動,“斷雋……劍仙??莫不是一千多年前忽然飛昇又瞬間沒了蹤影的那個‘冷劍山莊’的無名劍仙?
“正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