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任何困境中,只要身邊有孩子們,莊豔秋就不覺得艱苦。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眼看著隔天便是‘陰皇冥誕’也是這麼多年來‘陰皇迷境’再度被開啟的日子,全太陰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閼正宮’。
當天夜裡,忽淵長老和青司聖人再度來看望莊豔秋一家。這一次他們帶了個人,還是他們熟悉的人。
那人一襲血紅袍,嘴角含著陰險的笑容款款向莊豔秋一行走來時,早已推斷出真相的音九悔三人那懸浮著的心思反而沉了下來。
“果然如此!”音九悔冷哼一聲,“我們還在為二位尋找各種理由推脫干係呢,二位竟光明正大地把他帶了過來。”
景玄抬起頭來順手揭下頭上的帽子,“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諸位再見。”說著他的視線往孩子們身上瞟了瞟,“小公子們又見長了。”
“你可真是好手段哪!連二位陰皇座下的侍衛都能為你所用。”士元尊揚起笑臉不算真誠地誇獎了一句。
“可不敢這麼說。是二位前輩不嫌棄鄙人,給鄙人一個服侍左右的機會而已。”景玄趕緊解釋,同時向青司和忽淵二位垂首致歉。
“說了是我們雙方合作,你也不用太拘謹。”忽淵長老還給了景玄幾分面子。
景玄謙虛地笑了笑,退到一旁。
見他並不主動提及自己想要的東西,忽淵心裡有些不高興,“我想借你手上的‘玉坤袋’一用。”
景玄趕緊挺直了胸膛,“實在是不好意思,‘玉坤袋’上回帶出去之後一直沒能收回來,我也在尋找呢。”
忽淵特意目光深沉地看了景玄兩眼,判斷不出這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也不好當場翻臉。本想借著‘玉坤袋’中的‘無限輪迴眼’來提前辨認出哪位才是最終的羽化者的,這一打算看來行不通了。
“明日你和你的手下都悠著點兒,千萬不要做出出格的事來。”忽淵開始敲打景玄。
景玄恭敬地俯首,“一切都按照二位的吩咐在行事。外面那些‘八門府’的還以為前段時日大大的削弱了咱們‘伏骨教’的力量呢?若不是有意避讓,怎會讓那些烏合之眾得意忘形。”
說到這些時,景玄還得意地掃了音九悔他們一眼。
音九悔一行臉色很難看。他們謀劃那麼久,聯合了那麼多的力量發動的大規模剿滅行動卻被人這般輕視,實在是讓人氣憤。
“明日就是關鍵了。現在你應該可以把那傢伙的‘寄魂垣’交給我們了吧。”忽淵又提出一個要求來。
景玄仍舊謙虛而恭敬地拒絕了,“不差這幾個時辰,明日我會陪在二位身邊,直到親眼看著莊公子把東西帶進去。”
忽淵這次吊著眼角斜睨他一下,“看來,咱們之間的信任沒有達成共識。”
景玄歉意地笑道:“這些都是我家主人的安排,我不過是個兩邊傳話的,做不得主。”
忽淵長老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罷了!你家主人還沒有身體呢,我也沒必要和他一個失去肉身,魂魄散亂的傢伙計較。”
景玄笑眯眯地頷首,狹長的眼眸裡閃動著精明的光芒。主人說得沒錯,對付這兩位前輩只需要比他們臉皮厚,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來的。
他的視線貪婪地在莊豔秋以及那幾個孩子身上掃了一圈。他們尋找了這麼久,試過了許多種能夠讓教宗歸位的方法,終於有一種不費事又絕對有效的了。如果方法取得成功,不用他們辛苦擴張,這整個‘太陰幻境’輕而易舉地就在他們‘伏骨教’的掌握中了。
之前他們辛苦算計,希望能夠奪走莊豔秋讓他再生一個靈胎當主人的肉身容器,這一方法被推演為成功率低,而且耗費時間,多有變數,最後被主人否決了。
後來他們又考慮過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