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內皆然乃病。
謂外受天之寒邪。內傷腎臟之水氣。此言人之五臟與天之六氣相合。是以五色之薄弱者。不能勝四時之風氣也。倪衝之曰。五變章論形之濃薄堅脆。此章論形中之氣。有強弱之不同。
黃帝曰夫人之忍痛與不忍痛者。非勇怯之分也。夫勇士之不忍痛者。見難則前。見痛則止。夫怯士之忍痛者。聞難則恐。遇痛不動。夫勇士之忍痛者。見難不恐。遇痛不動。夫怯士之不忍痛者。見難與痛。目轉面 。恐不能言。失氣驚。顏色變化。乍死乍生。餘見其然也。不知其何由。願聞其故。
少俞曰。夫忍痛與不忍痛者。面板之濃薄。肌肉之堅脆。緩急之分也。非勇怯之謂也。
倪衝之曰。此言形氣之有別也。夫忍痛與不忍痛者。因形之濃薄堅脆也。勇怯者。氣之強弱也。
上節論因形而定氣。此論形氣之各有分焉。蓋形舍氣。氣歸形。形氣之可分可合而論者也。
黃帝曰。願聞勇怯之所由然。少俞曰。勇士者。目深以固。長衝直揚。三焦理橫。其心端直。其肝大以堅。其膽滿以傍。怒則氣盛而胸張。肝舉而膽橫。 裂而目揚。毛起而面蒼。此勇士之由然者也。
黃帝曰。願聞怯士之所由然。少俞曰。怯士者。目大而不減。陰陽相失。其焦理縱。 短而小。肝系緩。其膽不滿而縱。腸胃挺。脅下空。雖方大怒。氣不能滿其胸。肝肺雖舉。氣衰復下。故不能久怒。
此怯士之所能然者也。
朱永年曰。此言勇怯者。本於心之端小。氣之盛衰。肝膽之強弱也。目深以固。長衝直揚。肝氣強也。理者。肌肉之紋理。乃三焦通會之處。三焦理橫。少陽之氣壯而膽橫也。其心端直。自反而縮也。
肝大以堅。髒體之堅大也。膽滿以傍。膽之精汁。充滿於四旁。此肝膽之形質壯盛也。氣盛而胸張。氣之盛大也。肝舉膽橫。 裂毛起。肝膽之氣強也。夫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肝者。將軍之官。謀慮出焉。膽者。中正之官。決斷出焉。是以心直氣壯。肝舉膽橫。此勇士之所由然者也。目大不減者。
目雖大而不深固也。陰陽相失者。血氣不和也。焦理縱者。三焦之理路縱弛也。 短而小者。心小而下也。肝系緩。膽不滿。腸胃緩。脅下空。肝膽之體質薄也。夫肺主氣。氣不能滿其胸。故雖方大怒。肝肺雖舉。氣衰復下。此怯士之所由然者也。
黃帝曰。怯士之得酒。怒不避勇士者。何髒使然。少俞曰。酒者水谷之精。熟谷之液也。其氣悍。其入於胃中。則胃脹。氣上逆滿於胸中。肝浮膽橫。當是之時。固比於勇士。氣衰則悔。與勇士同類。不知避之。名曰酒悖也。
朱氏曰。此復申明人之勇怯。本於氣之弱強。氣之壯盛。由胃腑水谷之所生也。酒者。水谷之精。熟谷之液也。其氣 悍。故能助氣之充滿。而使肝膽浮橫。然酒散則氣衰。氣衰則悔矣。故善養乎氣者。飲食有節。起居有常。則形氣充足矣。暴喜傷陽。暴怒傷陰。和其喜怒。則陰陽不相失矣。
形氣壯盛。雖遇烈風豪雨。無由入其腠理。而況四時之虛風乎。倪氏曰。氣之敢勇。本於心之端直。肝之大堅。膽之汁滿。是氣生於形也。氣滿胸中。而使肝浮膽橫。是形本乎氣也。形不離乎氣。氣不離乎形。此天之生命。所以立形定氣。以觀人之壽夭者也。高士宗曰。怯士之得酒。與勇士同類。即雖方大怒。肝肺舉而氣衰。復下相同。蓋因酒因怒以壯其氣。酒散氣衰。則復怯矣。故無暴其氣。此善養乎大勇者也。
卷六
背俞第五十一
屬性:黃帝問於岐伯曰。願聞五臟之俞出於背者。岐伯曰。背中大俞。在杼骨之端。肺俞在三焦之間。
心俞在五焦之間。膈俞在七焦之間。肝俞在九焦之間。脾俞在十一焦之間。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