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低聲問道:“盧家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請了靖北王妃攪這個盆的?請誰不好,偏要請她?”
程敏清皺著眉頭,“大姐姐,這是明輝他們外頭商量好了才請的。”
“你也糊塗!他們商量著請的,你就不能不答應?這中間關著大事呢!這盧家到底要做什麼?這事,一步走錯,可是殺頭的大罪!你也不勸勸盧明輝?”
“大姐姐俄怎麼勸?明輝在外頭做什麼,從來不跟我說,他說了,我也不懂,我不過一個內宅女子,能懂什麼?再說,就算我說了,明輝也不會聽我的,不象大姐夫,你能當了一半的家去,我是個沒本事的。”
程敏清有些無奈的說道,程敏盈高挑著眉梢,生氣起來,
“你也是個糊塗的!這盧家要是敗了,吃苦受罪的還是你!就算我和小恪能保了你出來,那孩子呢?孩子可都姓盧,任誰也保不出來!這是關著家族的大事,關著你和孩子,你可不能這樣任著他盧明輝亂來,你得把這話說給他聽!”
“好好好,晚上我就跟他說,大姐姐,我說了,他也不會聽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頭做了什麼事。”
程敏清鎖著眉頭,滿臉無奈的答應著,程敏盈恨鐵不成鋼的伸手點著程敏清的額頭,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這賢惠也不是這麼個賢惠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就是。”
程敏清心情鬱郁而無奈的一邊答應著,一邊站起來,這程敏盈出了二門,上車回去了。
七八月裡,添丁之喜接連不斷,八月底,景王府側妃戴氏生下了景王府長女,隔了三天,側妃孫氏生下了景王府長子,幾天功夫,周景然就兒女雙全了。
李小暖和王妃商量著,一式一樣的準備了兩份一臘禮,送到了景王府。
景王府長女長子的滿月禮,湊在了同一天,李小暖掂記著那讓人噁心的豎棗,想尋個藉口推辭了這滿月禮,思來想去,到底不合適,只好祈禱著那天沒有豎著的紅棗,就有,也不能讓王妃再搶到才好。
這天一大早,李小暖換了身銀底繡銀灰色蘆葦曳地裙,一件藍灰短衫,侍候著王妃上了車,一路往景王府去了。
景王府側妃戴氏、孫氏站在二門裡,滿臉笑容的迎著眾女眷,讓著眾人往偏殿後的暖閣裡去。
寬敞異常的暖閣裡,孟國公夫人精神極好的招待著各家女眷,李小暖微微挑了挑眉梢,這周景然,倒是會安排,請了孟夫人母親來主持這滿月禮,倒真是四角俱全了。
綵綢圍起的臺子上,並排放著兩隻拍木盆,李小暖往兩個盆裡放了一模一樣的兩件碧玉佩,退下來,看著兩個幾乎分不出大小的嬰兒哇哇大哭著被洗了頭臉,這投生在皇家,是該好好的哭一哭。
與暖閣遙遙相對著的書樓上,周景然搖著摺扇,看著暖閣裡的晃來晃去人影,青平垂著手,聲音平靜的稟報著:“……還是一模一樣,都是碧玉佩。”
周景然緩緩點了點頭,她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做出那些讓人看得出厚薄的事來。
重陽節過後沒幾天,一天半夜,城南古云姍宅院大門被人重重的捶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婆子將門開了條縫,外頭兩個婆子提著燈籠,滿臉焦急恐慌的對著開門的婆子叫道:“趕緊!快!這位嬤嬤,得趕緊稟報了大少奶奶,鄒姨娘要生了,爺去福建路傳旨去了,家裡……煩勞嬤嬤,快些請大少奶奶過去才好!”
開門的婆子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焦急萬分的兩個婆子,冷冷的說道:“先等著。”
說著,重重的關上門,卻也不敢怠慢,提著燈籠往後院傳話去了。
古云姍披著衣服出來,守門的婆子仔細稟報了,古云姍皺著眉頭,沉著臉沒有答話,金志揚從利州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