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人和最好的兄弟身陷囹圄,他卻顯得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這恐怕是人活在世間最痛苦的一個詞,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在痛苦的深淵中掙扎,你卻無可奈何,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辱謾罵,你卻無可奈何,看到自己任人欺凌踐踏,你卻無可奈何,無可奈何……
真的無可奈何嗎?林宇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可是沒有人給他答案,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
太陽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樹梢頭,鳥兒也在不倦的叫著。山間小道之上,時而可見三兩趕路的行人。
其中有兩個行人最為明顯,女子貌美如花,不過手中長劍隱隱約約的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殺氣,令人之感遠視,而不敢近觀。
男子衣著華麗,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子弟,不過臉色略顯蒼白,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所致。
“小云,你怎麼了,要不要緊?”燕虹扶著燕雲,急忙關切的問道。
燕雲微微的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咽喉處,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噙著淚水,叫了一聲:“姐……”
燕虹輕輕地用手擦拭掉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道:“小云,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沒事的,一切都還有姐在呢!”
燕雲重重的點了點頭,想說幾句話,可是喉嚨處哽咽的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虹朝前方望了片刻,素手微微揚起,道:“小云,前方有一家客棧,我們先去歇歇腳,順便等一下阿風。”
提及阿風,燕虹的臉色隨即也就變了,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如果此時他能突然出現,給她一個驚喜,那該有多好。可是漫長的山路上,卻尋不見那個黑色的身影。
燕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正處於無憂無慮的雙十年華的女子。
然而在一夜之間,這一切卻全都變了,家沒了,父親沒了,爺爺沒了,一切都沒了,現在就連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也不知怎麼樣了?
她好想在一個人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一聲,把心裡的委屈,恐懼一瞎子全都給哭出來。可是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此時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弟弟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懂任何武功,從來都沒有在江湖上行走的孩子。他是燕家現在唯一的血脈,只要有弟弟在,燕家才有重新興起的希望,才不會徹底滅亡。
“姐,你怎麼了?”燕雲看到燕虹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急忙關切的問道。
燕虹不敢去看燕雲的眼睛,她怕自己一時忍不住,眼淚再不爭氣的留下來。過了片刻,穩定好心神之後,這才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所謂的客棧,簡陋至極,僅僅只有四五張桌子,一個老闆,二個僕役而已,其中兩張桌子上已經有了人。
燕虹稍微停頓了片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隨即便領著燕雲朝那個最清淨的桌子走去。
見有客人前來,一個體型較瘦的小二急忙上前,笑呵呵的問道:“兩位客官,你們要吃點什麼?”
“老闆,隨便給我們上幾個小菜就行了,再來兩個饅頭!”燕虹將佩劍放在了桌子上,應道。
小二隨即笑呵呵的應了一聲;“好嘞,兩位客官你們稍等片刻,一會就來。”
店小二剛剛離去,背後又傳來燕虹的聲音:“再給我來二斤好酒!”
燕雲輕輕的推了一下燕虹,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問道:“姐,你要喝酒嗎?我可記得你是滴酒不沾的。”
燕虹眼睛有些迷離,又朝來時的方向望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是!”
燕雲更加迷惑了,繼續問道;“既然你不喝酒,我也不喝酒,那你要二斤酒幹嘛?”
燕虹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