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忙想從他懷裡站起身來,因為姿勢……實在有夠暖昧。
“香寶!……”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我微微一愣,又跌回了夫差懷裡。
香寶?呵呵,這是叫誰呢?我抬頭,是范蠡。他驚喜的表情僵在臉上,說不出的怪異,半晌,他微微垂下頭,雙手握成拳,拳上青筋乍現,隱隱顫抖著。
“呵,想不到連範將軍都如此關心孤王,真是令孤王感動呢。”夫差輕笑著開口。孤王?呵,他又變成了孤王了啊。可是那一聲香寶……他真的沒有聽到麼?還是……故意選擇忽略?
我低垂著頭,緩緩從夫差懷裡站起身。
沒有再看向范蠡。
“美人,孤王昨晚可是累得不輕呢,不扶我起來?”夫差仍是背靠著樹,抬頭看我,微微向我眨了眨眼,笑得一臉暖昧。
一旁的那些傢伙表情更不自然了,“呃,大王,微臣找到了大王的戰馬,微臣去牽馬。”伍封表情怪怪地道。
說著,大家都背過身去“牽馬”。
范蠡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離開了。
這個傢伙……我狠狠磨牙。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難堪!什麼叫昨晚累得不輕,這個語焉不詳的傢伙!
見我不理會他,夫差揚了揚眉,只得自己站起身來,沒想到他身子一歪,竟然又坐回了原地。
還裝!我揚頭,不想理會他。
“唉,某人昨晚睡得酣暢淋漓,只可憐了孤王……”他一臉的泫然欲泣,左手扶著樹幹,試圖站起身來。
我微微一愣,也對,他讓我當了一整晚的抱枕加坐墊,就算他功夫再好,腿也一定早就麻得沒有知覺了吧。
抿了抿唇,我上前一步,還沒等我動手呢,他的手已經自動自發地搭上了我的肩,“美人真是善良呢。”趁機在我頰上又偷香一口,他又得意地笑道,“不枉孤王疼你……”
我微微翻了個白眼,唉。
鹿死誰手
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他斜斜地靠著我,我皺眉,好重!
微微側頭看他,卻正逮到他低頭看著我,笑得一臉的愜意,可惡!他是故意的!看到我累得連路都走不穩,他很開心嗎?!
“美人累了?”彷彿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他又低頭湊近了我,在我耳邊道。
“咳,大王……馬。”一旁的伍封咳嗽了一聲,道。
夫差這才抬起頭來,拉著我的手上前幾步,翻身上馬,那身手真叫一個利索!看得我直磨牙。
“手。”他跨在馬上,向我伸出手來。
我瞪了他半晌,果然是裝的啊!
磨了磨牙,最終我還是將手放在他掌中,有免費的馬伕幹嘛不使喚,自己騎馬我還嫌累得慌呢。
收攏手掌,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稍一使力,便將我帶上馬去。
他一手握著馬韁,一手將我圈在懷中,放緩了韁繩,任馬兒慢慢地往密林外走,密林之中小路崎嶇,策馬飛奔會很危險。
“鹿!”身後的隨從中不知誰輕呼了一聲。
夫差眼光如劍,立刻回頭。
二十米外,一隻梅花鹿正低頭飲著山間的清泉,全然不覺危險降臨。
薄唇微揚,伸手無聲地從馬匹身側的箭袋裡取出弓箭,狹目微眯,搭弓拉箭,尖銳冰冷的箭頭直直地指向那隻飲水的鹿。
彷彿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天性機警的鹿兒回頭望了一眼,轉身便跑了開去。
夫差沒有動,只是隨著鹿的奔跑,微微將箭頭轉了個方向,左手執弓,右手緩緩鬆開,弓弦猛地一顫,在空氣中劃出一聲輕響,二十米開外,那隻梅花鹿應聲而倒。
微夾馬腹,夫差策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