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若是以往,他必然還是十分強硬地將我擁入懷中,還可以裝出一臉的無辜……
只是這一次,明知我若推開他,他必然沒有再度擁我入懷的力氣,我卻……沒有推開他……
有什麼晶瑩的液體滴上他蒼白的面頰,他微微一怔,似是想揚唇輕笑,卻最終放棄了……動了動唇,似是在說什麼。
我靠近他,只聽得他說的竟是……
“你完了……”
我微微一愣,大概是看他醒了,大概是剛剛用力過度,大概是被他這一句話震得魂飛魄散……我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床沿。
“大王醒了?大王醒了!……”那些大夫和妃嬪們的表情都彷彿生生吞了個雞蛋一般。
伍子胥的表情也略略帶著訝異。
“只是暫時的,我只是避免他就這麼睡死過去,但是……只要一日查不出體內的毒源,一日清除不了毒素,今日這種假死的狀況……會越來越嚴重……真到再也醒不過來”微微喘息著,我儘量平復下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道。
迷局
“大王既然已經醒了……”伍子胥開口。
“是暫時,如果不能解毒,我不知道能撐多久。”沒有抬頭,我介面警告。
“既然大家都清楚,那就盡力為大王解毒,若是大王有什麼,相信大家都逃不過。”伍子胥看了我一眼,轉而又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大夫道,聲音十分的沉靜平穩,但卻又再著不容忽視的壓力。
我沒有再理會這老狐狸,只是看向躺在床上的夫差,他雙目微閉,面色青紫,額前滿是汗珠,一旁有侍女不停地為他拭去額上的汗,看得出應該很是辛苦,沒有解藥,若想只靠這群大夫,真真是希望渺茫。
“梓若。”我看向隨著我一起擠進來的梓若。
“夫人?”見我叫她,梓若忙走上前來。
“去把越女找來。”
以越女的醫術,應該可以看出些什麼吧。
梓若點了點頭,匆匆走了出去。
“你這個奇怪的女人,剛剛那到底是什麼妖術?”雅姬又開始發難了。
我實在沒有氣力再去與她爭辯那麼愚蠢的問題,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是兀自調息,剛剛大概走得太急,然後又是急救時運動過量,再加上這副已經被我毀得差不多的身體還懷了孕,我的心口不禁微微有些刺痛了起來。
“妖術可以救父王,總比你在一旁說風涼話乾瞪眼好。”司香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仰頭道。
“你!”雅姬氣急。
“父王中毒,你們該設法解毒的便去解毒,該去查下毒者的便去查,該處理國事的便去處理國事,一個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司香站得直直的,尚有些童稚的聲音朗朗道,“若父王痊癒,見你們一個個如此怠慢,不知會樣?”司香咧嘴笑道,竟頗有些不怒而威的氣概。
果然是帝王家的孩子呢,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氣魄。
聞言,眾人皆面面相覷,伍子胥微微點了點頭,大家才都陸續轉身離去。
“等一下,這裡畢竟是醉月閣,現在連下毒者是誰都沒有查出來,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大王躺在這裡,豈不正中某人下懷?”雅姬道,一字一句,皆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眾人皆又停下腳步,我回頭緩緩掃視過眾人,竟都如看戲一般,其他的妃嬪也都未出聲,不管她們是沒有後臺不敢強出頭,還是真人不露相不屑於大庭廣眾之下惹來禍事,總之一個個都三緘其口,保持沉默,唯獨雅姬瞪大美眸看著我,如鬥牛一般,半步不讓。
“若你認為大王可以下榻走動的話,你儘管帶回自己的寢宮。”我連同她爭辯都嫌懶,真真是個笨女人,仗著伍子胥是自己的姑父便以為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