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了,該死的皇帝老兒,敢情早就設好了圈套等著老子去鑽的,奶奶的,真他孃的不是個好東西!蕭無畏一聽此言,心底的火氣“噌”地便狂湧了上來,恨不得再次殺進宮中,朝著弘玄帝那張老臉上狠命地抽上幾記,然則想歸想,做卻是不能這麼去做,除非蕭無畏想自殺,否則的話,這等想法也就只能是自己意淫上一番罷了。
“嗯,那就請盧侍郎陪同小王先到現場轉轉好了。”蕭無畏儘自火大,卻不至於遷怒到盧成業的頭上,臉色變幻了好一陣子之後,略帶一絲惱怒地揮了下手,很是剋制地說道。
“是,下官遵命,殿下請。”盧成業見蕭無畏如此說法,自是不敢怠慢,笑呵呵地後退了一小步,比了個請的手勢。
“嗯。”蕭無畏心裡頭正煩著,自是懶得再多說些甚子,對著盧成業點了點頭,吭了一聲之後,便即自顧自地上了馬車,吩咐向大理寺所在的永安門趕了去,左右大理寺本就緊挨著皇城,路並不算遠,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行人便已到了現場。
“末將參見燕王殿下。”蕭無畏方才剛下馬車,得到通稟的賀知兵已率著五城巡防司大大小小的將領們迎上了前來,很是恭敬地給蕭無畏見禮不迭。
“賀將軍客氣了,如今情形如何?”蕭無畏與賀知兵算是老熟人了,可卻沒想到其竟然如此隆重地前來迎候自己,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知曉對方這是特意在向自己示好,除了是因前幾回自個兒曾幫了其大忙之外,更多的是在感謝自個兒對其長子賀寶華的提攜之恩,但卻絕不是打算就此靠向自己一邊的表示,雖說如此,蕭無畏對其的禮遇還是頗為受用的,這便客氣地虛抬了下手,示意賀知兵免禮。
“回殿下的話,末將一得知訊息便已率部封鎖了詔獄,並無疏漏之處,如今刑部左大人正率刑部仵作勘探兇案現場,請殿下明訓行止。”賀知兵顯然早已接到了聖旨,知曉蕭無畏如今已是詔獄血案的主審官,一聽蕭無畏見問,自是緊趕著將情況彙報了出來。
“嗯。”蕭無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掃了眼周遭的情形,眉頭微微一皺道:“可曾發現活口?”
“回稟殿下,末將只負責封鎖現場,並不清楚內裡的情形究竟如何,左侍郎率人進牢後,始終不曾有訊息傳出,末將並不知曉具體案情。”此案關係太過重大,賀知兵乃是老江湖,自是不願涉足其中,率軍趕到後,當即便下令手下諸軍不得擅自入內,他自個兒更是不肯靠近詔獄半步,這會兒一聽蕭無畏出言詢問,不禁暗自得意自個兒有先見之明,這便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那好,賀將軍還請率部嚴密封鎖此地,任何人無聖旨均不得擅自入內,盧侍郎且隨本王進去罷。”賀知兵的小算盤雖隱蔽,卻又哪能瞞得過蕭無畏的雙眼,然則,在這等場合下,蕭無畏自是不會去加以揭穿,這便隨意地吩咐了一句之後,領著數名侍衛,由盧成業陪同著向詔獄行了過去,方才到了牢門口,那濃烈的血腥味便迎面撲來,其間還夾雜著監牢特有的那股子惡臭,饒是蕭無畏好歹也算是刀山血海都曾趟過幾回的人物,也被這陣腥味刺激得皺起了眉頭。
慘,無比的悽慘,不說別的,光是牢門不遠處那個牢子休息室的情形,就足以令人恐懼到反胃的,血,到處是血,一塊塊,一灘灘風乾的黑褐色血跡夾雜在十數具屍體間,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的醒目,叫人一,便有嘔吐的衝動,好在跟隨蕭無畏進牢的都是百戰餘生之勇士,雖人人面色鐵青無比,卻尚不至於當場出乖露醜。
“下官左明成參見燕王殿下。”就在蕭無畏等人細細察那些牢子的死因之際,刑部侍郎左明成急匆匆地領著名老仵作趕了來,一見到蕭無畏的面,顧不得擦一下滿頭滿臉的汗水,緊趕著便大禮參見了起來。
左明成,關中長安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