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老莫是什麼人?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血的亡命徒,就這樣的人你敢跟他沒大沒小?!”他情緒激動的對我吼道。
“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我憤怒的反擊,“這一切不都是你設下的局麼?騙我一起旅行,帶我來南山,如果沒有你,我會接觸到他麼?”
“你既然說恨我,那還管我的死活做什麼!”我賭氣似的破罐子破摔。
“好,好,好,我不管你,我走!”楊佳樂急紅了眼,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洩,他連說三個好字,把我丟在這裡,轉身拂袖而去。
“莫名其妙!”我背過身去不去看他,心裡暗自思量著現在坐車下山報警成功的可能性。但轉念一想,我走了,楊佳樂還在他們的手中,看老莫的態度並不把他當做自己人,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勾搭上的。報警之後,這傢伙就成了活生生的人質,雖然他說恨我,但也沒有真的要我的命,我這麼做似乎有點不仗義。
但是陪他們下地,我是一千個不情願的。一來地下的情況變化莫測,沒有專業的裝置和人員指導很難保證安全,二來亡命之徒為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萬一我運氣不好在地裡被人一槍打死了,屍體泡爛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就在我思考之際,突然發現對面七八米遠的樹下陰影處站著一個人,他留著利落的短髮,上身穿著藍黑色的休閒裝,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
那人無聲無息,不知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可能只站了一會兒,也可能見證了我和楊佳樂吵架的整個過程。
“你。。。。。。”不知為何,那人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放心,在下面我會護你周全。”他道。
他從樹影中走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他的眉眼十分秀氣而古典,鼻樑英挺,嘴唇薄而性感,整個人帶著一股禁慾的氣質,活像古畫中走出來的冷美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我多疑,只是在楊佳樂之後,我再也無法相信世間無緣無故的好,雖然他並不願意告知恨我的原因。
“你會知道的。”他緩緩向我走來,停在我身前一米處,一雙鳳眼淡淡的注視著我,道,“只是不是現在。”
“可是我不想下地,特別不想和你們一起下地。”我繃著臉說道,“這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但我覺得我有選擇的權利。”
“不,你必須下去。”聽了我的話,他秀眉微蹙,回答得斬釘截鐵,“為了你的命。”
“為什麼?難道我不下去你們就會殺了我不成?”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會。”他直截了當的說道,眼神波瀾不驚,什麼都無法引發他的情緒似的。
我心中不適時宜的產生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這樣生性淡漠的人,不知道生氣起來是什麼模樣。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就被理智壓制下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得罪唯一說要保護自己的人,我是不是傻。
“陪我走走吧,昨天坐那麼長時間車,我都快悶死了。”我道。
“好。”他答。
我和他順著小路往山上走去,相對於上山的主幹道,這條小徑稱得上荒無人煙,一路相當安靜,聽得見林中的鳥啼和蟲鳴,偶爾有一兩個遊客從我們身邊經過。山中清涼,此時已快到正午,路上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燥熱,林間的風時不時的吹拂,反而十分涼爽。
“你,是邵華?”和他一起行走在小路上,我心裡雖然已經確定了□□分,依然試探著問道。
“是。”他答道,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真是的,我內心一陣沮喪,表面上強作歡顏找著話題:“這次下地你有把握麼?”
“大概七八分。”
“七八分能找到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