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狠!”瞪了徐天胤一眼,秦瀚霖看向夏芍,變臉比翻書快,又換上一副花一般的笑容,“嫂子,我未過門的親嫂子!聽說您老看出小弟近日有災?求垂憐,求化解!”
“咳!”饒是夏芍素來淡定,也不由一嗆,抬眸笑看秦瀚霖一眼。這小子小師兄兩歲,也不知是怎麼認識的,一個搞怪不迭,一個成天沒有幾句話,這兩人是怎麼混成好友的。
“我妹妹錄取名額的事,要多謝你。”夏芍笑過之後,開門見山。
秦瀚霖一挑眉,並不意外夏芍知道這件事。以她的本事,自然猜得出來。不過看今天張汝蔓以及她父母見到他時的反應,顯然這件事夏芍看出來後並沒有告訴他們。
“嫂子的意思是,我做了好事,所以現在有好報了?”秦瀚霖笑容還是那麼燦爛,只是眼神微深。
這話若不明就裡的人聽著,還以為秦瀚霖的意思是夏芍因為感謝他幫了張汝蔓,所以打算出手幫他化解官災。但其實,秦瀚霖這話另有深意,夏芍聽得懂。
“你是做了好事,不過,是有人希望你做的。”夏芍眸中意味頗深。
秦瀚霖笑意未變,眼眸卻微微眯了眯。他生在官門家庭,只這一句話,足夠他明白什麼意思了。
夏芍給秦瀚霖重新斟了杯茶,將回到東市後所遇的事一番詳述。以秦瀚霖對官場陰謀的敏銳,這兩件事夏芍一說出來,他便找到了其中的聯絡。夏芍說罷,默默喝茶,氣氛沉寂。
秦瀚霖陷入了思考,一時沒有說話,夏芍三盞茶品過,他才笑了,“看來,有人吃裡扒外。”
夏芍聞言,捧著茶杯,一笑。
確實。
秦瀚霖的意思是,秦系裡出了內奸。夏芍也這麼認為。
連忠榮瞄上華夏慈善基金的事,必然有人在背後攛掇他。若只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哥連忠勇的面相上不會有官災之兆。對方明顯是挖好了坑讓他跳,把他們兄弟都給算計了進去。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姜系的官員,若是姜系的人,連忠榮不可能輕信此人。此人必然是自己人!
“這個人不僅能取信於連忠榮,還確信你會幫汝蔓,他對你的私事很瞭解。”夏芍抬眸看向秦瀚霖,這一眼意味有些打趣。
秦瀚霖這小子今天和張汝蔓見面,兩人互相之間連話也不說,偶爾一個眼神,一個笑眯眯挑釁,一個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人。看起來,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友好,可是事實真是這樣?
秦瀚霖命宮紅鸞未見喜相,但他面相上的桃花卻比以前少了些。這兩年,夏芍不在青市,並不知這兩人之間的事,張汝蔓從來不提,秦瀚霖看起來依舊風流,但他們之間必然與別人不同。不然,這麼似是而非的關係,怎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這人能看出秦瀚霖必然會幫張汝蔓,要麼是盯他很久了,要麼就是他身邊的人!
夏芍傾向於後者,因為連家是秦系大員,秦瀚霖是秦家老爺子培養的繼承人,連家必然是親近秦瀚霖的。能取信於連忠榮的人,有很大的可能跟秦瀚霖走得很近。這個人,要麼是秦瀚霖的心腹,要麼是他在青市任職的時候,身邊時常陪伴的人員。
秦瀚霖顯然也有此推測,因此,向來笑嘻嘻的臉上少見的蒙上一層寒霜,連夏芍打趣他和張汝蔓的事都不顧得解釋。
氣氛又陷入沉默。
夏芍知道,雖然這推測已經縮小了範圍,但要憑猜測找出可疑的人並不容易。秦瀚霖在青市任職這幾年,常在他身邊出入的人絕對不是一兩個。若是人多眼雜,看見了他和張汝蔓的事,那這個人其實並不好找。但恐怕秦瀚霖寧願不好找,也不願意往他身邊的心腹人員身上想,畢竟被人揹叛的感覺,並不好。
沉默了一會兒,當夏芍以為秦瀚霖會沉浸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