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聽起來像是在抗議。
少女仰頭看著衝過來露出巨牙的蟒頭,輕笑一聲,“你是蟒,怕什麼淋雨?”
蟒金色的眸盯著少女,鬼嚎間蛇信吐得像鞭子,看起來像是想甩起來抽死她!
少女卻還不知收斂,眉眼間盡是笑意,閒閒道:“狗也不怕淋雨呀。”
她邊說邊打量金蟒一眼,笑著打趣,“再說了,你老把自己跟狗比做什麼?”
金蟒頓時鬼嚎得聲音更大,在走廊裡暴躁地撞來撞去。但它這次聲音實在是太大,不堪入耳,大抵少女也嫌它吵,便從大腿旁側摸出一隻金玉玲瓏塔來,將蟒給收了進去。
吳百慧盯著那隻金玉玲瓏塔,目光一變!她知道那是法器,所以她用更加驚駭的目光望向面前站著的少女。
這金蟒鬼嚎的聲音她完全聽不懂,但她卻是在它聊天一般,顯然她能聽得懂!
這蟒……是她的符使?
這可是陰靈符使!世上靈性之物有多難尋?她怎麼得到的?
而且,靈性之物智力開化,這蟒陰煞如此之強,如何會願意被一名年紀這麼輕的少女驅使?
這少女,手中有柄令人心悸的兇刀不說,還有一座金玉玲瓏塔,能驅使陰靈符使……
玄門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
她又是什麼人?
吳百慧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夏芍,心裡不知為什麼,開始有一種很不詳的感覺。
而夏芍在收了大黃之後,便朝吳百慧走了過來。金蟒雖是沒有傷她,但她跟如此陰煞近距離接觸,難免沾染入體。此時必是手腳冰冷麻木,已不能動了。
吳百慧果然沒有動,她只是眯著眼,警覺地盯著夏芍。之前離著有些距離,如今走近了才看出她穿著件黑色毛衣,鬆垮垮地罩在身上,面板白皙,眉眼含笑。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五官線條凌厲冷峻,赤裸著上身立在廢棄的大樓裡,孤冷,彷彿黑暗世界的王者。
吳百慧心裡一驚,面前氣韻寧靜甜美的少女已經開了口。
“你應該感謝我師父,他老人家為了問你些事,我才會暫留你一命。”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似是吳百慧剛才得意時說過類似的話。但她此時卻沒心情計較這些,她一雙美眸漸漸瞪大,死死盯著夏芍的臉!
玄門裡有資格問她一些事的人,除了掌門祖師,便是長老。
如今門派裡的長老除了張老,冷老已經不管事,且如今也不在香港。而張老一脈的弟子她都有印象,裡面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那麼,要見她的人,是掌門祖師?!
那眼前這名少女是……
怎麼可能?!
她的臉……
吳百慧還沒有弄清楚一些事,夏芍便蹲下身子笑看向她,“不過,為了不讓你給我添麻煩,少不得要吃點苦頭的。”
她的眸並不冷,甚至說話也是談天般的語氣,但吳百慧卻只覺手腕和腳筋一陣鑽心刺痛!大雨從視窗冒進來,倚著牆坐著的女子一瞬間臉色有些猙獰!
吳百慧疼得臉都扭曲了起來,她下意識垂眸手腕還完好無損,但手腕筋脈處順著往上,隱隱有一條發青的線,看起來像是中了毒,實際上卻是陰煞遊走於筋脈的寫照。不必看,她的雙腳此時必然也是這種情況。
夏芍手裡的龍鱗只開了一條縫,但僅是這點陰煞,便可叫吳百慧的手腳暫時廢了不能用了。
“你不想下半生手腳也不能用的話,待會兒就乖乖配合,實話實說。”夏芍將龍鱗收起來,無視吳百慧怨毒憤恨的目光。她聽見樓下傳來奔跑上樓來的聲音,便轉過頭去看向走廊遠處。果然,片刻後弟子們便跑了上來。
夏芍和徐天胤上樓來的時候,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