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生長的環境不同,看他的樣子,今天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不知道之前遇見過多少次了呢。”
“那這麼說,他不是有些可憐麼?”
慕堇若立刻轉換了思緒,把秋寄北腦補成了一位屢遭綁架或暗殺的富二代。
王球見她這樣單純,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了:“也不見得是可憐,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煩惱罷了。不過今天真是讓人擔心,還好那人不是衝著咱們來的,不過經過你剛才那一手,船上的有心人一定會懷疑你我的身份了,咱們儘量低調行事。”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有人低調不下去,有人高調不起來。很明顯,慕堇若卻是屬於前者。
某位行商大概是生意興隆,喝了不少酒,在大廳中紅光滿面地搖晃,遇見男人就牛氣沖天地要人當他的小弟,遇見女人就一臉色迷迷地要人當他的小妾,等他晃盪到慕堇若這邊,臉上露出令人噁心的笑容,滿臉橫肉將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
“哎喲,這妹子真是水靈,看著頭髮,是白虎國人吧?嘿嘿嘿,本財神最喜歡白虎國的妹子了,面板白的都跟牛乳一樣,摸上去又滑又軟,想想都要流口水呢,哈哈哈……”
“閉嘴!”
剛剛還說要“低調行事”的王球卻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十號也像是能聽懂人話一般,飛到那肥胖富商的臉前,“哈”地一聲吐出一個小小的火球。富商發出一聲慘叫,捂著眼睛就在地上打滾撒潑:
“要死了要死了!這靈心畫舫不是號稱絕不動武的嗎?別的國家都遵守,朱雀國武者卻不遵守嗎?!”
畫舫主人靈心再次急急火火地跑了出來,鄙夷地打量了那富商一眼,才命人將他帶回房間好好照顧。
“這位公子,多謝您之前出手救了秋公子,只是……您大概還不清楚靈心畫舫的規矩,咱們這兒只能帶觀賞性的寵物,還請您暫時將您這隻寵物委屈一下,靈心將設晚宴賠罪,您看,如何呀?”
靈心捏著粉色絲帕的小手輕輕撫上王球的肩膀,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一般上下翻飛,紅色的捲髮給美麗的容顏平添幾分嬌媚,笑意盈盈地看著王球,王球卻覺得自己像是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身子一晃,躲開了靈心的手,紅著臉乾咳一聲,說道:
“我知道了。”
說完,他對著十號伸出左手,十號不情願地翻了翻眼珠,嗖的一聲鑽進了他的袖中。
靈心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臨走前又看了眼慕堇若,什麼都沒說,慕堇若卻覺得她的目光非常黏膩,就像沾了膠水的大刷子在身上刷了一遍,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靈心帶著侍女走到拐角無人處,低聲吩咐幾句,不多時,那侍女就放飛了一隻信鴿。雪白的鴿子乘風而起,不知道飛往何處了。
……
“小姐,請您即刻回府!”
綠衣人身上還在滴水,單膝跪地訴說自己的請求。而那侍女“瑩兒”手臂上纏了繃帶,臉上卻滿是不甘:
“我才不回去,爹爹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綠衣人眼神一晃,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
“小姐,老爺他……已經知道了。”
“什麼?!”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小姐立刻站起來,一腳將綠衣人踹倒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不是叫你保密麼?怎麼還會叫老爺知道?”
綠衣人忍著疼痛,不敢反駁。身穿侍女服的小姐卻看著遠方的落日,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哼,秋家擺明了就要來搶我們蕭家生意了,我爹那個老糊塗卻還說什麼從長計議!不管是綁架還是殺掉,只要秋寄北這個人消失了,事情不就解決了麼?難得遇見他獨自一人的時候,竟然被那黃毛臭丫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