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緯是家裡頭唯一的孩子,可不就疼嘛,陳雙總大寶貝乖孫子地叫。
許願蹲下來,驚喜地看著許宗偉,摸了摸他的頭:「小緯都這麼大了,認不認識姑姑啊?誰是大寶貝?」
許宗緯抱緊陳雙的腿,偷偷地觀察她。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小緯,叫姑姑。」安妍帶著圍裙從後頭走出來,把許宗緯從陳雙腿上扯下來,抱起來,調侃道:「告訴姑姑,誰是大寶貝?」
許宗緯指了指自己,口齒不清地說:「寶寶是」
大人們鬨笑,他還不知道他們笑什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許援朝和許傳鳴扛著行禮要進來了,「快進去,讓小願吃飯,火車上能吃什麼好的。」
許傳東還在上課,他本想賴學等姐姐,奈何許援朝和陳雙現在抓他抓得緊,上頭兩個兄姐都是大學生,他好歹也得考個中專出來。
早就是過了飯點的,大家也都吃了午飯的,但桌子上還是滿滿的菜,許願一個人面對一盤紅燒肉一條魚一盤青菜,陳雙還怕她太餓了,用許援朝吃的那種碗盛了滿滿一大碗。
許願的行李一包是她的衣物用品,另一包都是首都的土儀,陳雙一邊拆一邊分配,這個給誰家那個給誰家,許願也有指定買好了的禮物,給家裡的男人都買了一雙皮鞋,陳雙和安妍的是護膚的,許老太的是一雙軟底的棉鞋。
蔣梅給許宗緯一罐奶粉,據說是上頭用的,她也要了一罐,小孩子喝了好。
外頭嚷嚷的婦女聲音傳來,陳雙和安妍動作迅速地把行禮都抬進屋子裡去。
「咋就三個菜啊,援朝、小雙,你們這做爹孃的摳門啊!」婦女們笑著走進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調侃道。
陳雙笑著說:「噫,花姐這話榔頭粗啊,你家閨女回來怕不是要滿漢全席了吧。」
眾人鬨笑。
許家這小屋子就坐在滿滿當當,還有站著的,都是看著許願吃,左一句有一句地問她首都的事情。
「小願又長了高了,首都咋樣啊?跟咱們興城有啥不一樣?」
「吃的怎麼樣?一個月有多少補貼啊?」
「身上這是的確良吧,哎呦,款式可真好看,首都做的吧?嘖嘖,就是和咱們這小地方不一樣。」
「扯了多少布啊?多少錢一尺啊?」
許願招架不住,飯沒吃幾口,許援朝忙道:「先讓小願吃幾口,這剛回來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做爹的心疼了,好了好了,讓小願吃飯休息吧,不然援朝還不得跟我們急。」
「散了吧散了吧。」
一群婦女們一走,家裡頭就清淨了,陳雙終於可以坐下了,給閨女泡了杯水,心疼地給她擼了擼汗濕了的碎發,「快吃吧,現在沒人了。」
許願撒嬌道:「媽,我要洗澡,難受。」
這麼熱的天,在火車裡待了這麼久,許願快難受死了。
「燒好了,水都燒好了的,你媽知道你一回來就要洗澡。」許援朝說道。
許願趕緊吃了飯,洗了個澡,把家裡頭的三個熱水瓶都給洗空了才心滿意足,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了一覺,因為許傳鳴和安妍也回城了,單間留給他們了,她和許傳東睡兩層床。
許傳東下了課就急急忙忙跑回來,進門就大喊:「姐!」
許傳鳴忙拉住他:「噓,你姐還在睡覺呢!」
木板圍起來的房間隔音可不好,許願早就醒了:「我醒了。」
許傳東喜笑顏開,跑到門口,期待地問道:「姐!你給我帶了什麼?」
「在咱們家的小桌上,你自己去看。」許願笑著抿了抿唇。
許傳東興致沖沖跑過去,看到桌子上的幾本書,笑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