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茹王潔那樣的大女鬼他都見了,怎能怕一個小女鬼?人倒架子不倒,死也得撐下去,道:“你都不怕,我又怕什麼?”等了半天,不見那小姑娘說話,他又道:“對了,有沒有見到兩個人,一個是光頭和尚,一個是穿著暴露的美女!”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聲呻吟,與前邊兩次的呻吟一模一樣,正是從那具殭屍那裡傳來的,急忙走上前去。
殭屍站在那裡還是一動不動,渾身堅硬,面無表情,哪像剛剛呻吟過。冷鋒拿鐵棍輕輕一戳,乾屍前後微微晃了一下,就像腳底裝了一幅彈簧。他蹲下身去找乾屍的腳脖子上會不會真的裝了彈簧,可惜乾屍穿著官靴,摸了摸也看不出有什麼機關。
腦袋頂突然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滴在腦殼上。冷鋒一摸,手上粘了一層東西,亮晶晶粘渣渣鼻涕一般,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卻帶著一股惡臭。又是一聲呻吟傳來,就在頭頂不遠的地方,他連忙站起拿著燈去照殭屍的臉。
殭屍的鼻子微微往外噴著白氣,臭得能燻倒兩條街的人,那聲呻吟似是隨著噴出的白氣發出的。本來緊閉的嘴此時微微開啟,嘴角掛著一絲涎意,惡臭無比,猶如夏天發酵的糞坑。原本毫無反應,似是木雕石塑的殭屍竟活了過來。
冷鋒心中一喜馬上又萬分懊惱,只恨自己忘了帶繩索,不能把殭屍捆紮綁好,要是一會殭屍完全活過來,東跳西躍的蹦來蹦去,在這什麼也看不到的鬼地方該怎麼捉。俯身下去試了試,看能不能背動殭屍,一試之下大吃一驚,他竟沒能把殭屍背離地面。憑他的力氣,五六百斤的東西不說背起來就走,背離地面還是可以的,那殭屍究竟有多重?
冷鋒直起腰,打著觀音掛見又去照殭屍的臉,往外噴的白氣突然停了,微張的嘴也閉了上去。他在心中暗道:“不會吧,還沒想到怎麼弄你出去呢,怎麼又死了過去?不知死殭屍端木亞楠要不要?”拿著鐵棍戳了一下。
殭屍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紅彤彤裡邊佈滿血絲,盯著冷鋒一動不動,滿是怒意。冷鋒心裡咯噔一跳,舉起手中鐵棍朝殭屍的腦門敲去,殭屍伸手一搭,已搭在他的肩頭。冷鋒耳聽‘咯咯叭叭’的骨頭脆響,歪頭一看,殭屍手上本來圓平的指甲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二寸長,又厚又利,跟獅子的爪子差不了多少利甲,正往他的肉裡邊掐,鋒利的指甲已經刺破面板深陷裡邊寸許。
冷鋒這一下也管不了端木亞楠要不要死殭屍了,下手再不留情,鐵棍狠狠朝殭屍的腦門砸去。
殭屍不躲不避,冷鋒用盡全力的一鐵棍,砸在它的腦門上就好像是雞毛撣子輕輕彈了一下。殭屍一怔,鬆開掐冷鋒肩頭的手,去摸挨敲的額頭。
冷鋒原以為殭屍不過是人死後僵硬的屍體罷了,從沒想過殭屍竟如此厲害,好似銅頭鐵壁根本不怕他的鐵棒,用盡全力的一砸別說砸碎它的腦袋,一點小傷都沒砸出來。當然,他在心裡邊也不忘為自己找個藉口,譬如他的右肩被掐,肉爛血流,十成的力道有一大半沒使出來,不然那殭屍的腦袋就算真的是銅鑄的,他也一定給它砸成兩半。不過此時還是暫避其鋒,伺機再對付它。
心裡這麼盤算著,冷鋒腳下拔腿就跑。朝前跑了兩步,腦子一轉,覺得讓小女鬼跟殭屍混戰一場,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錯,折身朝剛剛小女孩說話的地方跑去。耳聽頭頂風聲響起,似是有陣飛刮過,暗道一聲不妙,面前已多了一個黑影,拿著觀音掛件一照,殭屍雙手平舉,出同兩杆巨矛,直勾勾朝他刺來。
冷鋒急忙止步,鐵板光滑,兩隻腳滑冰似的朝前溜去,臉頰抵住殭屍的利甲才算剎住。一個轉身,他又朝後跑去,頭頂風聲再起,心知那是殭屍從他頭頂躍過攔他,朝左斜跨出兩步再跑。
忽然,一陣風在眼前刮過,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呢,左胳膊上一涼,似是被刀片劃出一道口子,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