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兒熟。”
劉全想了想,“公子,那等地方找到了,盤下來用誰的名字?你二哥的?”劉全有點不願意,他認為三兄弟早晚要分家的,關係再好也不能把錢存在別人名下。
“用你的。”李懷熙依舊漫不經心的,隨手把一粒花椒扔到了地上。
“公子,嘿嘿,公子,嘿嘿,嘿嘿,你真是信得過我。”劉全美死了。
“滾蛋,死了你都得給我陪葬的貨我有什麼信不著的,開春你就去忙這件事吧,機靈點。”
“知道了,你放心吧。”劉全答應著,給自己主子夾了一大筷子的土豆絲。
下午,家裡人全回來了,一個個的面色凝重,不用問也知道人沒找到。大姨也哭哭啼啼的來了,她捱了一嘴巴之後被趕了出來,大姨夫嚴世貴說一天找不到女兒就一天不許她回家,大姨在自己哥哥親孃那裡鬧了一場之後無處可去,只能到妹妹這裡暫時住一陣子。
大姨這回不說心口疼了,她連心口疼的力氣都沒有了,李懷熙他娘怕自己姐急出病來,一直在旁邊陪著開導,可是人沒找到,怎麼勸也是白搭,大姨還是哭哭啼啼的。
李懷熙不知道整個經過,可這個時候進屋去八卦的下場恐怕會很慘,於是他和劉全就一直扒著李虎問,李龍最近走了正人君子路線,信奉‘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一套,而八卦人家女兒私奔這件事正巧是‘有所不為’的行列裡的。
李虎不是君子,眉飛色舞的低聲訴說著他知道的經過,雖然不敢添油加醋,可是形容詞用得也很多,完全沒有進院門時那種凝重的表情。
嚴櫻是在今天早上天沒亮的時候走的,大姨早上起來叫女兒吃飯的時候才發現,當時大姨夫反應很快,直接去了離家最近的南城門去問,聽守城的兵士說確實早上有一男一女剛一開城門就出城了,細問之下,形容相貌正是程安和嚴櫻,兵士說他們乘了一輛馬車往南去了。
大姨夫回家給了老婆一巴掌,然後就帶著嚴禮駕車去追了,大姨披頭散髮的跑到了大舅家去鬧,早上程安的弟弟程平過來請小姑幫忙,一家人這才風風火火的去了姥姥家,他們到的時候三個舅舅也已經僱車去追了,程安初六就回店裡了,家裡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那咱姥姥呢?沒事兒吧?”李懷熙比較擔心姥姥會氣著,不過覺得不太可能。
“沒事兒,姥姥讓我們回來的,說都守在那兒也沒用,咱娘怕你今天還不回來,四兒吃不上飯。”
“我會做飯。”劉全不樂意了,他會做飯,只是時常做不好。
“你閉嘴。”李虎和李懷熙還沒八卦完,一起拍了胖胖的‘管家’。
東屋的炕上,李懷熙他娘打了一盆水給姐姐擦臉,大姨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捱了打,這一天也是淚不幹,眼睛都腫了。
“這兩個孩子可真是的,說跑了就跑了,沒試過怎麼就知道大人不能答應呢?!這不聲不響的出去了,可真讓人揪心,身上也沒幾個錢,程安過年把工錢都交給嫂子了,這出去兩個人可怎麼活?”李懷熙他娘一邊嘮叨,一邊歸置炕上走時來不及收拾的針頭線腦,她初五過後一直忙著幾個孩子的春裝,還沒挪出空兒去大舅家‘斡旋’,本想等兒子們都走了以後再去辦這件事,沒想到兩個小輩竟然等不及了。
大姨聽了妹妹的話,一下把敷在額頭上的毛巾扯了下來,“怎麼活?!那你可不用擔心,那個程安多會算計啊,可真是掌櫃的材料啊!自己把錢交給他娘了?他倒是孝道!我閨女把自己的私房可全都拿上了,衣服首飾、銀票現銀,她連我剛給她買的繡線都拿上了!天啊!我的傻閨女,哪兒有她這麼傻的啊!”
李成奎帶著幾個孩子在廚房開始做晚飯,正房裡的話斷斷續續的也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