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吭聲的洪門道也終於向西門無痕拱手道:「神候,大雪山是古象人的地盤,若是……!」陡見到西門無痕一雙眼睛帶著寒意瞥過來,洪門道後面的話便生生地憋了回去。
屋內沉寂了一下,西門無痕終於道:「老五,你說的那人為何還沒有到?」
洪門道忙躬身道:「弟子這就去看看。」轉身向門外走去。
「算了。」西門無痕嘆了口氣:「這是你們錦衣齊家的事,惹出麻煩來,最後還是要北宮自己去收拾,老夫捲入其中反倒是自尋煩惱。」起身來,道:「北堂慶是死是活,幹係重大,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從那人口中問出北堂慶的生死來。」
齊寧拱手道:「岳父放心,小婿會竭盡全力。」
西門無痕微微頷首,從齊寧身邊走過,齊寧見西門無痕作罷,這才鬆了口氣,便在此時,卻感覺腦後勁風忽起,他心下一凜,知道事情不妙,下意識便想以逍遙行躲開,可是腳下剛動,後腦勺一陣刺疼,只瞬間便眼前發黑,心下驚怒,知道定然是西門無痕趁機出手,頭暈眼花,想要轉過身,但腳下虛浮,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齊寧醒轉過來之時,睜開眼睛,眼前卻依然是一片漆黑,卻感覺身體搖搖晃晃,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方。
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是被反綁在身後,而眼前一片漆黑,卻是被人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巾。
他屏住呼吸,雖然被蒙著黑巾看不清楚四周的情況,卻仔細聆聽,耳邊傳來馬車輪子滾碾地面的聲音,又聽到前面時不時傳來吆喝催馬之聲,便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一架馬車上。
他記得自己是在回春觀被西門無痕從背後偷襲,自那以後便暈厥過去,此後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知道究竟過去多長時間,更不知道自己眼下到底身在何方。
感覺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應該是江湖人士最喜歡用的牛筋繩,這種繩子在水中浸泡過後,異常的牢固,韌性十足,但齊寧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內力修為,要掙開牛筋繩子實在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當下運氣丹田,想要將內力灌注到雙臂掙脫繩子,可是這一運氣,卻發現自己丹田之內空空如也,從前清洗能夠感受到的內力如今竟然是毫無蹤跡。
齊寧心下駭然,後背出冷汗。
「不要費心思了。」耳邊忽然傳來聲音:「老夫用獨門手法封住了你的丹田,三天之內你無法調運一絲一毫的內力,與普通人毫無差別。」正是西門無痕的聲音。
齊寧知道西門無痕所言不虛,嘆了口氣,斷了掙脫繩子的念頭,苦笑道:「神候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稱岳父直稱神候,自然表示了對西門無痕的不滿。
西門無痕淡淡道:「後輩不聽話,做長輩的只能幫他做決定。」
齊寧目不能視,只能道:「神候是真的要帶我去大雪山?」
「已經走了三天,大雪山路途遙遠,不過我們日夜兼程,駕車而行,走上半個月應該差不多可以到那裡。」西門無痕道:「你放心,一路上老夫不會讓你挨凍受餓。」
齊寧道:「我一直覺得神候是帝國柱樑,比一般人看得遠,可如今卻發現神候真是有些短視了。」
「哦?」西門無痕輕笑道:「為何這樣說?」
齊寧嘆道:「你老人家明知道西北還沒有穩定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暗流湧動,可是為了前往大雪山,竟然丟下西北於不顧,我這一走,西北楚軍群龍無首,難道你老人家當真不怕發生什麼意外?如果朝廷知道神候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
「你放心,西北亂不了。」西門無痕道:「段滄海雖然算不上什麼棟樑之才,但短時間穩住西北的能耐還是有的,而且他不是蠢人,你突然失蹤,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掩飾,不會讓人知道你離開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