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湖也就只能胡謅,總之怎麼順著崔直就怎麼說,他能夠做那栽贓陷害的人,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所以到最後,崔直將大部分的恨意都放在了那背後使壞的家族上。
想起齊浩然走前說的話,崔直動了和對方合作的念頭。
能夠算計和有膽子算計崔家的人,自然也是世族。
在崔直看來,崔家已經在走下坡路,大半的資產都被齊浩然搜刮走,最重要的田地也被他歸到那些離開的隱戶名下,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了,至少二十年內是不可能的。
與其被其他世族打壓,還不如讓整個世族都如他們崔家一樣,到時大家的再次一樣,崔家說不定還能再做一次領頭人。
崔直是世族,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世族之家的爭鬥,如果崔家沒落下去,那麼它的下場只能是被其他世族吞併,這樣的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現在誰還知道晉朝的王謝之家
全因兩家的資源早被他們幾個世族吞併,現在兩家的嫡枝也就勉強能供門下子弟讀書,再多的資源就拿不出來了。
崔直可不想崔家在他手裡變成那樣,因此他只能在別的世族還未開始吞併他時先和齊浩然合作拉下其他世族,反正齊氏兄弟也想整理隱戶不是嗎
正興沖沖往臨安城趕的齊浩然並不知道崔直的想法,他此時只一心回家去看妻兒。
而在齊將軍隊伍的後面,幾個土匪頭子也正在談論齊浩然。
幾人面色複雜的看著後面拉著的物資,嘖嘖道:“兵匪,兵匪,要不怎麼說兵是匪呢,你看齊家軍這一趟走的,比我們這群當土匪的還狠,我們好歹只搶一些糧食金銀什麼的,聽說他們搬了不少銀子和糧食,還把人家的地給分出去大半了,竟然還一點衝突都沒有,擱我們身上早幹起來了。”
“要不人家怎麼能當兵,你卻只能當匪呢”
“老子現在也能當兵了,回去後怎麼得也能落個官噹噹。”
“哼,你就吹吧,不砍你頭就算不錯了,要我說崔家那是罪有應得,我們過得這麼窮都是他們這些世族和豪富害的,要不是他們養了這麼多隱戶,吞併國家稅收,說不定我們就不用納這麼多稅,也就用不著造反,現在也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拉倒吧,就算沒這些世族和豪富地主,皇帝要昏聵,今天修個宮殿,明天要建個別宮,後響再採買秀女啥的,我們還得多納稅,少吃飯,最後還得造反。”
“其實我覺得造反也沒什麼不好的,只要我們進京以後安分守己,一份官職是免不了的,總比一輩子當泥腿子好吧”
“哼,你只看到這些好處,卻不看看死了多少人,我們當了七八年的土匪,你看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以前的那些把子現在還活下幾個我倒寧願國泰民安,就算是當泥腿子我也願意,至少老子的家人還活著。”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在場的人中,或多或少都在戰亂中失去了家人,有的甚至就是孤身一人了。
沉默良久,有人低聲打破沉默,“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就太平下來,這盛世我們是不想了,只要不像前大週一樣過於逼迫百姓就好了。”
“不會吧,大將軍還不錯,聽說他在北地時就很愛民,那裡不僅沒匪亂,百姓至少不會餓死。”
有人哼哼道:“餓死你就知道了北地苦寒,江南都有人餓死,我才不信北地沒有,只不過被隱瞞下而已”
後面吵成一片,前面卻喜氣洋洋,一個斥候飛奔來報,“將軍,前面二十五里就到臨安城了,大將軍派侍衛來報,說要親自帶領百官迎接您回京。”
齊浩然高興,哈哈大笑的吩咐道:“讓人加快速度,今天一定要趕到京城。”
斥候臉上的笑容一頓,就低聲道:“將軍,大將軍說您先在十里外的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