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奮鬥,得寵的,直接滿地打滾要大人們去納稅,小孩哭訴道:“你們大人讓我們做好孩子,我們現在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孩子了,你們又攔著,我們到底還做不做好孩子了”
懂事的孩子則理智的站在大人面前道:“你們現在逃稅漏稅,不做好人,萬一我長大了也學你們違法亂紀怎麼辦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說我是不孝子,因為我都是跟你們學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把當爹的氣了個倒仰,偏孩子們還小,最大的也不過八歲,道理說不通,就認準了依法納稅這個理兒,動手打他們,孩子乾脆就嚎:“違法亂紀是對的啊,我以後就學你們,你們可不許再揍我了”
父親們氣得揮起鞭子,卻又打不下去,生怕真把孩子給教歪了。
他們是捨不得那些錢財,但也沒有為錢就教壞兒子的,誰教孩子不是往好的方面教
不管自己多壞,多不孝,教孩子都是往好,往孝順的那一面教,此時聽孩子將這事跟教育掛鉤,他們可真下不去手。
孩子們見這招果然像小安說的有用,更是巴著這點不放。
母親們見當家的猶豫,趕緊把孩子給拉下去安慰,父親們沒辦法,只能湊在一起商量辦法。
“說道理,講大局他們也聽不懂,你們說怎麼辦吧,現在家裡鬧哄哄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周知州說到這裡咬牙切齒,“榮郡王和範大人倒是輕鬆,利用幾位小公子攪亂我們的後宅就撒手不管了。”
嚴知州沉吟道:“這事未必就是王爺和範大人授意,廣東畢竟是兩位大人治下,將廣東推到風口浪尖可沒什麼好處。”
周知州冷哼一聲,“自劉玉上王府催稅開始,榮郡王就在風口浪尖了,他藉機把廣東推出去擋風”
“周大人慎言,”嚴知州打斷他的話,沉聲道:“此時最要緊的還是解決這事,我們不可能放任不管,孩子們已走了五十步,我們要是倒退回去,不僅得罪了整個大齊官場,也得罪了皇上。”
周知州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這點,所以才更惱火,他們落到這種進退不得的地步全拜齊浩然和範子衿所賜。
嚴知州摸著鬍子沉吟半響,道:“既然無路可退,不如一往向前,說不定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周知州冷哼一聲,顯然不贊同,官道講究的是平穩,這樣冒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嚴知州與他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再說話,告辭離去。
剩下的人左右看看,大半追隨嚴知州而去,剩下的也紛紛和周知州告辭,就算他們還拿不定主意,也只打算旁觀,並不想跟著周知州一起得罪榮郡王和知府大人。
周知州是嚴知州早兩科的進士,明明多了六年的資歷,同府為官卻被嚴知州壓制,可見他的能力見識,他們又怎麼肯追隨
周知州一向自視甚高,見一屋子的人只留下兩個,頓時氣得臉都黑了,簡直是愚不可及,一味的趨炎附勢,能有什麼好下場
跟著嚴知州走的人紛紛向他求主意,嚴知州道:“皇上雄才偉略,自他登基始就沒有他想做卻沒做成的事,重訂商稅已是勢在必行,不過是時間問題,廣東雖是窮鄉僻壤,但有榮郡王和安國公兩位在,朝中諸公想動我們也難,反而左右搖擺之人更易落馬。”
眾人聽了頷首,紛紛表示,“我們回去就讓商鋪依賬冊補稅。”
雖然要交出不少錢,他們心痛肉也痛,但好歹能保住官位不是
嚴知州微微頷首,和眾人告別後就先回府,馬車還沒回到家,常隨就低聲道:“大人,小巷子裡有人。”
嚴知州面色一變,忍不住撩開簾子朝小巷子裡看去,但今天天色不好,昏沉沉的,巷子深處看的並不清楚,“你看清楚了”
“看不清楚,但小的聽到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