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浩然回到家,第一時間是揉揉自己的臉頰,努力的扯出笑容,歡天喜地的進門和家人用晚飯。
見範子衿也在,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平時他請子衿過來用飯,子衿總說看見他就吃不下東西,所以都是帶了他兒子回家吃,今兒怎麼過來了
繼而想到他可能知道了鋪子裡的事,來幫他出主意的。
齊浩然一邊感動,一邊著急,生怕他不分場合的說出來讓穆揚靈生氣擔憂,所以揹著穆揚靈給他使眼色。
範子衿和齊浩然相交二十多年,要論默契,他們排第二,絕沒人敢排在第一位,然而現在範子衿表示他看不懂齊浩然的眼色,見他眼睛都快抽筋了,就微微偏頭表示疑惑的看著他,示意有急事可以出去外面說,你眼睛一眨一眨的誰知道你想說什麼
齊浩然見他把頭偏向穆揚靈的方向,理解為,不能讓阿靈知道
齊浩然幾乎感動得流淚,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就是懂他,齊浩然微微頷首表示正確,就笑眯眯的看向穆揚靈,噓寒問暖起來。
穆揚靈看看他,又看看範子衿,原諒她看了半天的眉眼官司也沒明白,穆揚靈懷孕後心很大,想不通的就不再想,她道:“你先去洗手吧,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齊浩然捨不得走,就坐在穆揚靈身邊指使幾個孩子去給他把水端進來,美其名曰,看看孩子們的孝心。
範子衿見齊浩然使完眼色就坐下了,就理所應當覺得事情不太重要,也就不再問,端起茶杯來喝茶。
見齊浩然指使幾個孩子幹活就嗤笑一聲,“家裡養著奴僕是幹什麼的用得著指使孩子”
齊浩然覺得範子衿是在嫉妒他,搖頭晃腦道:“這是孩子們的孝心,你想享受還享受不來呢。”
小安立刻道:“父親,等回家我和弟弟也給你端水,還給你倒茶,我們也孝順你。”
範子衿自得的看了齊浩然一眼,摸著小安的腦袋誇到:“好兒子,我們家現在有下人呢,用不到你,等以後自有用到你的地方。”
穆揚靈對倆人翻了一個白眼,覺得他們都好幼稚,“所以今天晚上你們聚在這裡就是為了炫兒子”
範子衿聞言扭頭道:“我來自然是有正事的,鋪子的事你打算怎麼做既然有人不長眼的撞上來,你就該狠狠的回擊,怎麼疼就怎麼打臉,要不我幫一下你”對這種事範子衿還是很有興趣的。
“子衿,”齊浩然著急的叫住他,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不告訴阿靈的嗎
範子衿卻誤會了,邊詫異邊不贊同的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就任由他們這麼欺負”
“欺負什麼”穆揚靈滿頭霧水,見齊浩然著急的模樣,就生氣道:“有人欺負我們家爺”
範子衿驚詫的看她,“你不知道”又去看齊浩然,“鋪子裡的事不都是你管的嗎”
“我們爺最近剝奪了我的權利,不叫我管了,”穆揚靈扭頭去看齊浩然,問道:“鋪子裡出什麼事了別想瞞我,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去問祝良,大不了我去鋪子裡問。”
齊浩然就滿頭大汗的道:“這不是大哥要重訂商稅嗎,就是官宦人家的生意得納稅,所以就有官員找上門來要我們交稅,其實這也情有可原,做生意本來就要交稅,我已叫祝良開始準備錢了,我們交上去就沒事了,你可別著急生氣啊。”
穆揚靈瞪大了眼睛,範子衿直接一口茶水吐出來,問道:“你說你要幹嘛讓祝良準備錢交稅”
齊浩然大義凜然的點頭,正想勸阿靈別生氣,穆揚靈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交什麼稅我們家的鋪子田莊哪一年不交稅的竟然還找上門來,就算重訂商稅,那也得到年底才交,現在才八月份,交的哪門子稅”
範子衿已經擦乾淨衣服了,他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