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了……”林慕夏口中冒出一團白氣,冷得直哆嗦。
裴奚貞緊了緊風衣,笑道:“北方的冬天來得早,何況此時是十月底。”老狐狸似乎早有準備,穿得挺多,我和林慕夏僅穿著秋天穿的薄外套。因此,來到這的第一件事並非聯絡警方辨認屍體,而是打個車來到市中心,隨便找了家還在營業的百貨店,添置了三套保暖內衣和兩件羽絨服,以及手套、帽子圍脖。全副武裝之後,感覺暖和多了,此時已是深夜,我仨在繁華的街道逛了會,這座被銀雪鋪設的城市夜晚很美,別有一番情調。
天南市的冬天即便下雪,也不會下幾場,落地即化。這趟算瞧了個新鮮,為了找點暖意,我們邊走邊往手裡哈氣。雪下的並不深,勉強能沒過腳踝,林慕夏心血來潮的捧起一團雪,捏硬成雪球,她趁我不注意跑到我身後,使壞地掀開領子把雪球灌入我背部。
冰麻麻的滋味……爽翻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為答謝她的好意,我豪無紳士風度的抓住她的肩膀,將之撲倒在地,往她的臉上灑了一層雪,林慕夏氣得直罵我。雪接觸到她那有溫度的面龐,瞬間化成水滴,我忍不住瞅了眼,此刻,她的模樣誘人極了,睫毛掛著晶瑩的水珠,停止了掙扎,她睜大眼睛望向夜空,閃亮的眸子映著金色月牙。不知不覺間淡忘了一切,我眼中只剩下她,跟傻子般一時痴了……好美。
“咳!”裴奚貞站在旁邊,他拿金屬柺杖敲了一下我腦袋,“鬧歸鬧,注意影響。”
移開壓住林慕夏肩膀的胳膊,我扶她站起身,她沒隻言片語,這不符合她的性格,按照慣例,這個時候她會怒跳而起報仇才對,我心虛的道:“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想起了初戀。”林慕夏臉色漸暖,她輕笑道:“六多年前的雪夜,他也和你這般,先前的一瞬間,錯覺中我還以為自己穿越回少女時代……但他沒有你殘忍,怕我著涼,沒幾秒就扶我起身,不過倒黴的我仍然感冒了。”
我摸了把凍得通紅的鼻頭,灰溜溜的道:“好吧,你厲害。”便悶不作聲的走路,原來她給我當成了初戀的影子,不知道為啥,我心中徒然升起酸澀感,這種滋味猶如貓爪子撓心般難受,我以為正常,便沒往深了想。
“典型的吃醋。”裴奚貞笑呵呵的道,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近凌晨兩點了,咱找個地方先住下,明天去看屍體。”附近有家7天連鎖,進去找前臺開了倆房間,我和老狐狸擠一張床,林慕夏單獨睡。
靜寂的夜晚很快過去,我醒得最早,渾身涼颼颼的,呼吸不順暢。我摸了摸肚子,媽的!被子呢?側頭一看,全讓裴奚貞搶了去,他舒坦極了,裹緊被子好像撐著腿睡得正香。特想啟動電擊劍對著他來幾下,我硬生生按捺住這股衝動,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發現門沒關嚴實,留有道縫隙,便將門關緊。
我無聊的開啟電視,螢幕亮起,當地的早間新聞,主持人嘰裡咕嚕,說得都是朝鮮話,一點聽不懂,我拿遙控器換了幾個臺,坑爹的盡是一個頻道,開啟的方式不對?
我正準備扯過被子補回籠覺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凌宇,裴sir,趕快醒醒!我有急事。”納悶的開啟門,林慕夏欲言又止,臉色嬌紅。我笑說:“大清早的,詐屍啊。”
“你才詐屍……”她低下頭,吱吱唔唔的道:“這個月……我‘那個’提前好幾天來了,能幫我個小忙嗎?幫我去買一包衛生巾。”
“恭候大姨媽駕到?請稍等……”我扯過衣架掛的羽絨服,心中偷笑著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貨架旁,我想了想,日用、夜用得給她備齊全,不知她用啥牌子,隨便拿了2包七度空間,我返回去敲響林慕夏的房門,她敞開一道門縫,伸出白皙的手道:“流了好多,遞過來,不許偷看。”
“花了我十八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