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口衝我仨示威。
“凌兄,別再看了,咱快走吧,實在太滲人……”洪連捷的身子縮了縮,他拽住我倆往廊道的盡頭走。
我回頭望了眼華南虎,笑道:“這群畜生瞅見活人,眼睛都放光。”
洪連捷嘆道:“快有個把月沒吃人咯,饞的很呢。”
“怎麼?吃人是啥意思?”心中直覺其中的秘密不簡單,我奇怪的看向他,“趕緊說清楚,你意思是它們曾經吃過人?”
“對。”
洪連捷眼中露出一絲惶恐,“金色國度的懲罰制度很嚴,對於抽老千的,紅後直接派手下開啟閘門,把人仍下去喂虎豹或者狼群,它們搶分而食,老千們臨死時絕望的哀嚎依然歷歷在目……當然,還有嗜賭之人賭到最後一無分文,無顏回家,選擇在此自殺。也有人拿命做賭,輸了喂狼。”
“金色國度,挺有意思啊。”託著下巴,我思索道:“在必經之路真實的放上如此毛骨悚然的場景,真乃良心賭場,與港澳的萬寶路煙盒上印著肺癌、喉癌的照片,以此警示吸菸有害的這種模式,大相徑庭。怪不得以雍大生雄厚的家底,他都受祖輩的影響終生不沾賭呢。”
寧疏影嘆道“一入賭途深似海,從此生死兩茫茫。”他手中拈起一柄飛刀,射向被鋼筋阻住的頭狼,飛刀沒入它的右眼眶,血線飆飛。頭狼驚懼不已,沒了士氣,聳拉著狼頭返回狼群。
“不想去金色國度的話,趁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洪連捷攥緊至尊邀請令,他傻了吧唧的道:“每人每次進去,不賭滿十盤或者盈虧值低於兩千萬,是無法出這個門的。”
“竟還有這強制性的規定?”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比虎狼之心都他媽黑……”
“玩嘛,圖個樂呵,適可而止就成。”洪連捷瞧著我倆,“想進去的話,籌碼錢我包了,給你倆每人五百萬的籌碼,輸贏算在我頭上,怎樣?”
四個字足以概括這坑貨,人傻、錢多。
和寧疏影對視一眼,彼此都想進金色國度一窺究竟,我便面朝洪連捷,開起了裝逼模式,道:“我們兄弟倆不比洪兄,屬於小資階層,以前頂多在迷離般若泡個澡,或者醉生夢死喝口小酒。今天仰仗洪兄,來都來了,半路退縮多晦氣,很影響明天的心情。洪兄,你說對吧?”
“對對,那咱走著。”洪連捷帶頭推開了門。
閃身入了門,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排長長的電子櫃,功能與迷離般若的相同,但它們卻配備著指紋鎖,用來存放貴重物品和危險物品,此外,通往大廳的門口還有安保人員搜身。如此一來,我的槍和電擊劍不得不繳了,放好東西時,我不經意的瞥見寧疏影詭異的笑了笑,他在醞釀啥陰謀?
安保人員不厭其煩的為我們搜身,沒發現異狀,檢查了下洪連捷的至尊邀請令,便准予透過。當我走進金色國度的大廳,這一刻,心想就算有雙24K鈦合金的眼睛,都絕對能亮瞎。
不愧為金色國度,對得起它的名號,處處金碧輝煌,珠光寶氣流轉。美女荷官和俊帥的服務生點綴了朝氣,使得這處即使金銀遍地,也不落俗套。
洪連捷駕輕就熟的在服務檯兌換了一千五百萬的籌碼,分成三份遞給我倆各五百萬。我捧著籌碼盒手都直髮抖,媽的,這可不是五百塊錢,是五百萬吶!寧疏影在我耳邊輕道了句:“矜持點,你可是喝過價值一億的酒的男人。”
他這是在諷刺我呢,昨天寧疏影回警局後,聽說我和裴奚貞喝了醉生夢死,這二貨心裡不平衡的狂掃了一天雷。
環視了一圈,金色國度的大廳,參賭的遊戲眾多,大到輪盤、德克薩斯撲克……小到老虎機、鬥蟋蟀。哪怕必經廊道暗示賭博如狼似虎,但金色國度興許是紙醉金迷人氣最旺的場所,我粗略的盤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