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阮老頭回去的,然而……”我哽咽的無法繼續講,想到過去每次來到鳳港村時第一個便與他打交道,如今又看見黝黑老漢如此下場,挺心塞的。
“安排後事吧,大人,請你做主,選出新的守村人。”副汝跪在黝黑老漢死掉的老樹樁前,唸叨了半天,意義跟超度差不多,願對方能安息。
正當村民準備把黝黑老漢搬下來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不能動他!”
我們狐疑的望向聲音的源頭,是阮三針,他緩慢的行到近前,凝視著黝黑老漢的屍體道:“小二黑還沒死透,如果擅自主張搬動,才是真的害死了他!”
小二黑?
阮三針取外號的本事還真有一手,他見眾人迷糊糊的,便解釋說:“這棵樹樁,年代太久了,偶爾在夏季的午夜時分漂出毒瘴。這也是民間故事中村子頭的老樹樁坐不得的緣故。尤其是小二黑年齡偏大,身體挺弱的,他長時間坐在上頭,下門,哦,就是所謂的菊花,毒瘴透過它進入小二黑的體內,則有了現在的中毒狀況,還好凌宇你們發現的及時,再晚半小時,恐怕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現在該怎麼辦?”我心中升起了希望。
副汝難以置信的道:“老黑真的不用死?”所有村民均抱有同樣的懷疑,他們的觀念比較陳舊,人“死”復甦的奇蹟只存在於傳說中,阮三針的話又極具顛覆性。
阮三針稍作思考,他側頭吩咐的道:“副汝,你領一些年輕力壯的漢子,搭個木架,離地三米高即可,至於大小,夠小二黑躺得下就行。”
裴奚貞急忙催促的說:“愣住幹嘛,還不快去?告訴你,他可是奇醫,很少出手的。”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試試也無妨,如果能挽回守村人的命是最好的,副汝半信半疑的和十五個大漢離開了村頭。
“阮老爺子,最近在鳳港村過的如何?”林慕夏詢問的道。
阮三針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唉!本來覺得死無所謂了,在此過了些時日,真有點捨不得死了,罷了,但願下輩子能投胎到這兒。”
“就這麼信有來生?”我不屑一顧的道,“總覺得人只有這一輩子,死了就死了。”
阮三針無所謂的說:“好歹有個念想,也不算壞事,萬一真的有呢?”
“那啥,我比較好奇燈神這人,能不能稍微透露點?”我期待的道。
“跟他比,我這一百多年全活在狗身上了。”阮三針隱晦的說:“燈神,霸道的時候比誰都強勢,示弱的時候猶如一腳能踩死螻蟻,他風極一時過,垂死掙扎過,傲世過天下,跪過小地痞子,沒人能猜得透他,燈神,最具有傳奇色彩,最接近天道的男人。真名中有一個燈字,雖然被外人稱‘神’,卻很人性化,沒半點浮誇。”
裴奚貞慾求不滿的道:“拜託,不能再詳細了嗎?反正你快掛了。”
“如果說了,我到是沒事,不過燈神就不好過了,他現在隱藏的很深,處於矇蔽天機的關鍵期。我們聊的話冥冥之中是有天機窺曉的,倘若暴露了燈神,他將功虧一簣,待時機到了,就是他現身之時。”
阮三針揮了揮手,他取出三枚乾淨的金針,凝視著黝黑老漢,絮叨說:“小二黑啊,我這幾天承蒙你恩惠,今天就救你一次,不用謝,沒事的時候多燒點紙錢。唉,算了,我說這麼多你也聽不見。”
阮三針像臨終前的老人交代後事般,可見他確實放不下。
我們默默的觀望,沒出聲打擾,一方面也是想見識燈神信賴與寧父口中的傳奇三針。
“大病小病,三穴皆可除!”阮三針唸了句口訣,他的左手摸了摸黝黑老漢的身體,似乎在尋目標穴位,因為人有體形詫異,同一個穴道就有偏差,約過了五分鐘,阮三針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