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制服的江濤,衝我打了個手勢,叫我過去。
這個二竄子找我能有啥事?我心底對他偏見很深,早已將之歸為兩面三刀的那一派,看了眼熟睡的裴奚貞,我便莫名其妙的走向對方。
江濤笑道:“凌宇,你氣色挺差,昨夜沒睡好?”
“呵呵。”
我淡淡的笑了笑,“勞煩江大隊長掛念,有事還望直說,我還要忙呢。”
江濤嘆了口氣,道:“送你一個東西,就當是為以前坑你做的一點點彌補。快去看看吧,或許有你需要的。”他四顧環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我倆又被大門擋住身子,不在院子裡邊是瞧不著我們身影的。於是江濤掏出一張寫了行小字的紙條,緊接著他理了理衣服,去找李東和亮子了。
好奇的我攤開紙條,上面寫的竟然是瘦猴攤主店鋪的地址。
難道說……
媽的!瘦猴你可得給我撐住啊!我心裡情不自禁的亂想著,顧不上其它,匆忙的回到辦公室,拿起寶馬的車鑰匙就往門外走。待我離開辦公室進入走廊時,原本在玩掃雷的寧疏影忽然道:“凌宇,等下我。”
我奇怪的轉身退回門口,望著站起身的他道:“你想幹啥?”
寧疏影慵懶的道:“裴老大交代過了,在軍演以前,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你單獨行動,以防你出什麼差錯。”
“行,那你快點,我在院子等你。”
他準備了約有兩分鐘,我們便駕車前往瘦猴攤主店鋪所在的巷子。車上,我有些奇怪的道:“你都聽裴頭的話了?啥時侯開始的。”
寧疏影動了動嘴,擠出句話,“狗屁頭兒,說寒鐵飛刀在軍演前一天會到貨,能不能成功送到我手上,還得看我的工作情況,明擺著要挾我。”
突然我心中想笑,連這尊大神裴奚貞都漸漸駕馭了,果然待在老狐狸身旁是要小心的。
很快,我們來到瘦猴攤主店鋪門口,捲簾門放了下來,但是並沒有鎖,離地面還有一小段距離。我下了車,將捲簾門抬起,推開門走入店中,眼前的場景讓驚呼不已,店內各種書籍、光碟散落一地,這像遭了洗劫似得。好像沒瞅見瘦猴攤主的身影,我尋了半天,才發現他昏迷在櫃檯裡邊。
他五體投地,趴伏在地面,褲子沒穿,露著緊俏的屁股。令我難以接受的是,在其尾椎骨處,盡皆是乾涸的血跡,連著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猴子尾巴……這是要將他改造成猴子的節奏?
瘦猴攤主的背部有一張紙,我拿起來一瞧,恰好是彩信中接收到的病危通知書,和一塊嶄新的黑色小牌,正面有編號,“00237”,背面刻有“失敗“的字樣。
“看樣子,零院的又一次實驗,失敗了。”寧疏影的身子趴在櫃檯外,望向我手中的牌子,“夠喪心病狂的。”
慶幸的是瘦猴攤主並沒死,僅僅是重度昏迷。每耽擱一點時間,就意味著他生命力的流逝,我趕緊跟寧疏影合力將瘦猴攤主放進車後座,前往城西的第四人民醫院。離得不遠,約有十五分鐘的車程。
……
經過醫生的搶救,瘦猴攤主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但被告知頂多有兩個月的活頭。由於強行將猴尾巴嫁接到瘦猴攤主的尾椎骨,他本身的細胞對其很排斥,無法與異種的基因共存,最終導致了血液感染。這種情況,要麼等死,要麼找到合適的血源進行換血。
我們焦急的在手術室外等待了兩個小時,手術總算結束,猴尾巴被徹底拔出,緩慢了血液感染的速度。
急衝衝的走進病房,我望著氣色慘白的瘦猴攤主,腦海中想起那次趕去救老媽的路上,初見時的問路五元,妄想扎破摩托車輪胎的苟意……我沒由來的一陣心疼,這貨絕對是個人才,可惜流年不利,東滾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