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哥:“心兒!你不可以有事,快點醒來聽到沒有!易前輩!都一天一夜了!緣何心兒和老四還未甦醒?”
易凡:“她身上的劍傷是通體刺穿,雖不是要害,但失血過多,能不能安然就看今晚了!至於弘王爺緣何會昏迷不醒生命垂危,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傷心過度!”
我環視四周空無一人,仍是白濛濛一片,焦急的大喊,“大冰山!大冰山怎麼了?什麼叫生命垂危?越哥哥——!爺爺——!你們回答我啊——!”
“大冰山——!大冰山怎麼啦?你們回答我——?”我對周圍大喊,可回答我的僅是自己的迴音。
“大冰山傷心過度?定是因為莫言!又是因我,大冰山對不起!何時我能讓你好過?”淚水再一次湧出,我不喜歡自己脆弱的樣子,不喜歡哭,可是隻要一想到大冰山我的淚水總是能輕易氾濫。
“你若不自私,你為何不放下他?若不是你,他還是驕傲的王爺,他不會反對聯姻,他不會和皇上作對!你就真的忍心嗎?忍心看著他為你消耗生命,忍心看著他和他的親哥哥反目嗎!皇上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他有多傷心嗎?”柳吟霜的聲音響起,一遍遍傳進耳畔,揮之不散!
我自私?我放下?大冰山我是不是很自私!大冰山是不是我放下你就會好起來?
我的身體傳來劇烈的灼痛,讓我難以忍受,是那把刺穿胸膛的劍,我低頭傷口正汩汩的溢著鮮紅的血,沾溼胸前一大片衣襟。
我是不是要死了?大冰山我死了,就不會再給你帶來傷害了!莫言你不該救我!不值得!於你的好,我該用什麼來回報?!
紛爭,諸多紛爭,都是因我而起!若我去了,你們之間就會不會和平共處?這個世界讓我感覺好累,唯一牽掛與不捨的便是大冰山和奶奶。
我嘴角含笑,無力蒼白的笑。大冰山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把這條命還給莫言!
我剛欲松下勉強撐住的一口氣,一位白衣女子出現在我面前。她是斷崖邊的女子,經常出現在我夢中的女子。她長的好美,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她纖手輕揮,一道幽藍色的光芒罩住我的全身。
“我是你的前世藍靈語兒!你與龍少弘命牽一線,你不可以放棄生命,否則他會隨你而去。沒人能殺得了你,除非是你自己放棄生命!”白衣女子一邊輕輕的悽婉的說著,一邊轉身迅速飄走。
我想問她去哪裡!想問她命牽一線是什麼意思!可我發不出一點聲音。
忽然迷霧中展現一處模糊的影像。一個山洞,洞內燃著篝火。一老嫗正盤腿而坐,那是奶奶!只見她臉色憔悴,正靜心調息。奶奶受傷了!我奔向到奶奶身邊,卻是邁不開腳步。是誰傷了奶奶?爺爺不是說奶奶追著俞允去了神祈國嗎?想起在遺情谷爺爺提到奶奶時吞吐的口氣,想必當時就已受傷了!
奶奶看到那白衣女子一驚,轉而起身叩拜。她們是認識的!她們在說什麼?我聽不到。可我卻知道白衣女子在說著什麼。她在感謝靈嫙對她的兩百年等待,說著“命牽一線”,說著“忘情之咒”。女子說她是以一種意念的方式出現,不能幫奶奶療傷,亦不能解除咒語。
影像消散,白衣女子的聲音傳來,好似是她在說,也好似是我心裡所想。一時間我分不清是她在說,還是我在想,好似我們本就是一體,我們有著共同的心聲。
“我們身上有著同命咒,我不要大冰山死,我要回去!我可以因他而死,但不能讓他因我而死,這是我在兩百年前便許下的諾言!”
一股強大的引力將我向後吸引,我的身體迅速後移。
耳邊傳來一縷飄渺得不著天際,恍若是從千百年前傳來的男音,低低呢喃。幽幽傳進耳畔,似有魔力般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