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瞳孔中除了驚駭之色外,餘下的只有逐漸放大的槍型的橘黃光芒。
“肖飛!”
最先清醒過來的常遠識提著板斧飛身撲去,力求在肖飛中招之前將其擋下。
其實,從胡昂然跳出包圍到擲出光槍,只有短短一瞬間,但是那一瞬間的差異如今卻被無限擴大。
光槍只是一閃而過,在肖飛將自身潛力發揮到極致,身上的綠色光芒大顯之際,光槍直接無視補救而來的兩柄板斧,直朝目標胸膛插去。
“嗖”的一聲,長槍劃過的痕跡在空氣中帶動了狂暴的噬血戾氣,一路下來,初生的青草全部化為灰燼,直到那條淒厲的道路的盡頭。
肖飛左手握住光槍,接著噌的一聲,他將右手上的長矛插於地上,可是身體仍然不停的朝後移動,雙腳在平原上梨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他的目光中帶著驚恐和氣憤,而臉孔上淨是錯愕的表情,嘴角那絲不甘的鮮血緩緩淌下。接著,他的身體略微痙攣,周身由綠色靈氣包裹的光芒也逐漸褪去。
當他的腳步終於停下來時,距離中槍那個位置已經拖出五十多米的距離,而握矛的右手已是血跡斑斑,最後,他才長長出了口氣,強顏一絲微笑,右手隨即沿著矛杆向下滑落。
周圍芬芳的味道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燒焦的氣息。春風一掃,肖飛頭上那頂銅皮頭盔翻然落下,在那亂拂的長髮中,他終於閉上了疲倦的雙眼。
雙膝跪地,手握戰矛,傲然不倒。
左胸處,碗口大小的窟窿,隨著光槍的消失,如柱的鮮血像得到了釋放的囚犯,自由的噴湧而出。這位軍官的身前,赫然標上了一道暗紅色的血跡。
“可惡!”這次怒吼而來的是索佳。
只見他揮動著那兩口鎖環大刀,疾步朝喘著氣,臉色微白的胡昂然撲了過來。刀背上的八個鐵環叮噹作響,脆鳴聲中帶著一股瘋狂的氣息。
胡昂然剛才使出那記光槍,由於損耗的魔力較大,再強悍的身體不禁也有些虛弱,如今卻來不及喘氣,他只能快步朝後退去。左手之上,已經漸漸顯現出一絲絲亮藍色的光芒。
索佳不惜一切代價的拼命相搏,兩把閃爍著火紅色光芒的大刀呼嘯而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扭曲。
“火屬性靈力!”胡昂然詫異的瞪大眼睛,本來這種屬性也位列五行之內,但不知是何原因,卻在貪婪之洲極為罕見,能修得大成更是為數甚少。看索佳這個架勢,想必其能力非凡。
“可是他為什麼先前不使用呢?”胡昂然一邊急速後撤,一邊暗中思忖。
“嗖”的一聲,一記飛鏢從他臉旁輕輕擦過,一道血口立時被勾勒出來。
微微蹙眉,胡昂然一眼就瞥見後方的常遠識正遠遠的望著他,那雙黑色眸子中釋放出血紅的火光,而他的左手臂正停在半空之中。
而這時,索佳的金環雙刀已經砍到,危機極度迫近。
胡昂然眉頭皺得更深,斜身一躺,他的身子霍然呈弓字型張開,左手之上,一束藍繩順勢甩出。
鏘的一聲,兩柄大刀已經被捆在了一起。
而胡昂然的胸口處也破了道口,一股滾燙的液體噴了出來,但他根本沒有哼哼,直接右手撐地,手腕上青筋一漲,他就彈飛起來,一膝蓋嗑到索佳的右肋上。
啪,肋骨斷掉的索佳只是悶哼一聲,動作卻未停下,合併後的雙刀呼嘯而下。
“吒!”胡昂然見狀一聲大喝。
那根捆住雙刀的藍色光繩立刻鬆開,隨即變成一根光棍將兩把刀撐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系列莫測的變化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兩把大刀重重的砍進泥土之中,然後兩股白煙冒了出來,伴隨著滋滋之聲,還有一股焦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