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在邊疆浴血奮戰,保家衛國,三皇子卻一邊在京城享受安逸奢華的生活,一邊撬將士們的牆角,還有沒有人性了?
幸好鎮北將軍已經找到了真愛,那人比江家雙兒出色得多,這也算是老天垂憐了。
流言傳到最後,甚至牽連到了太子身上,有人覺得他沒有好好管教三皇子,有些是非不分,私心過重,日後說不定會做出不利於社稷的事來。
段青羽得知此事後,在書房呆了一整天,之後便將厚厚一打寫滿字的宣紙交給管家,讓他安排說書人將宣紙上的內容傳播出去。
管家領命離開後,段青羽又馬不停蹄地去了東宮。
沒多久,京城巡城御史就接到了肅清城內宵小的旨意,心領神會的巡城御史很上道地將重點放到了那些散播不實流言,妄議皇室的閒漢身上。
緊接著,京城大大小小的茶館酒樓客棧中,說書人紛紛換了新話本。
之後,三皇子痴戀江家雙兒多年,但因自己容顏有礙而不敢將情意表露出來,得知鎮北將軍負心薄倖,意中人已和離歸家後,才下定決心進宮請旨的故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深宅內院,對此事津津樂道的人都比比皆是。
逸仙茶樓內,說書人剛剛講述完今天的故事,一名穿著寶藍色錦袍的食客便撫掌嘆道:「三皇子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前幾日竟還有人汙衊他和江家雙兒,明明是鎮北將軍有負於江家雙兒,流言一出,鎮北將軍反倒還成了受害人了。」
「陳兄言之有理。」與那食客同桌而坐的年輕公子點頭附和道,「三皇子痴心一片,最終守得雲開見月明,這般美好的感情,實在不該被無端的猜疑玷汙。」
茶樓內眾人聞言,盡皆贊同。
北安郡王府後院,郡王妃正和北安太妃說起京城內的新鮮事,三皇子和江家雙兒這一波三折的故事,自然不會被漏掉。
「這三皇子,對江家的雙兒還真是上心。」睿智的北安太妃聽完兒媳的講述,立刻就看出了這些事都是誰在背後推動,「為了那雙兒的名聲,三皇子不惜讓自己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他也算是皇家第一痴情人了。」
「您是說,那些說書人,都是三皇子安排的?」郡王妃剛端起和田白玉茶盞,想要喝口茶潤潤喉,聞言動作一頓,茶也顧不上喝就趕忙追問道。
北安太妃慈和地笑了笑,迎著兒媳崇拜的眼神開口道:「京城內各種各樣的流言多不勝數,往日從沒人管,但你瞧,之前關於三皇子和江家雙兒不好的傳言,不到一日就消失得一乾二淨,緊接著,新的故事就出來了,不僅恢復了江家雙兒的名譽,還讓他成為了不少人艷羨的物件,而且啊,這故事連著被說書人講了這麼多天,三皇子府依然是聽之任之的態度,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郡王妃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娘說的對,但兒媳還有一事不明。」
「你是不是想問,前幾日那些不好的傳言從何而來?」北安太妃輕笑一聲,見兒媳不好意思地點了頭,便溫聲引導她,「你覺得,之前的流言和如今的故事,哪個更可信?」
「那當然是說書人的故事更可信了,江家雙兒還是將軍夫人的時候,素日不愛出門,原本一團亂的將軍府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雖說兒媳和他接觸得不多,但也能看出他品性高潔,要說他紅杏出牆,兒媳可不信。」郡王妃一臉篤定地說道。
北安太妃聞言,輕輕頷首,而後再次丟擲一個問題:「既然你覺得流言是捏造的,那你認為,有誰從中獲益了呢?」
這一次,郡王妃皺著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難道是鎮北將軍?但流言一出,他也成了可憐蟲啊,雖說之前他負心薄倖的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