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花說道:“當然。”說著,她張開雙臂,和身撲入郭拙誠的懷裡,輕輕地抱著他。她的臉分別在郭拙誠兩頰輕輕地碰了一下,然後伸開手臂,一邊從他懷抱裡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的動作好生疏,要多練習哦。呵呵,讓潘姐來吧,再見!”
出去後,她還把門輕輕地帶上,然後軟軟地靠在牆壁上,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離她不遠負責安保的孫興國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變成了木雕。
潘麗麗滿臉羞紅,身體似乎還輕輕地顫抖,她看了郭拙誠一眼,然後才伸開胳膊慢慢地走近郭拙誠。
在接近他的那一刻,她突然加快了速度,將郭拙誠死死抱住,臉龐緊緊靠著郭拙誠的臉頰,用力地摩噌著,嘴裡喃喃地說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真的對不起,我愛你……”
兩支胳膊死死地纏著他的腰,身體不斷地貼近,彷彿想把身體融入到郭拙誠的懷裡。
郭拙誠輕輕地扶著她的背,沒有說話……
良久,她才安靜下來,伸開胳膊,先快捷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然後捂著嘴走開了,輕聲說道:“再見,你保重!”
等她進了洗手間,郭拙誠才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阮暖花站在門外看著他,他伸出手,握著她的手,說道:“謝謝你,下次見!”
她嗯了一下,又說道:“她和我不一樣,她是乾淨的,聖潔的。如果你喜歡她,她會願意做一輩子的地下情人。……,其實,我們都願意,但只有她最配得上你。我和其他人都配你不上,我們最多遠遠地見你一面……,再見!”
郭拙誠帶著孫興國離開了這家酒店,心裡想道:“真是一群可憐的女人。”
郭拙誠、孫興國離開後,兩個女人坐在原來的地方默默無語。
良久,阮暖花說道:“他還在懷疑我們,不知道是他不敢還是不願信任我們……”
潘麗麗點頭道:“我也看出來了。但這沒辦法,如果我是做大事的男人,我也不會馬上信任一個敵對國家的人。他也許根本不知道,我們獲得自由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他,我就發誓一輩子不背叛他。可他實在太高不可攀了……”
阮暖花勸道:“我沒有懷疑錯,他現在的年齡絕對很小,你注意了沒有,他連喉結都沒有,聲音才開始破嗓,根本不知道什麼男女之情,哪裡懂你的暗示?……,等他成親了,結婚了,知道了和女人在一起的滋味,他肯定不會拒絕你這種漂亮而成熟女性。
你想想,你又不要他負責,又不要他給你名分,還不要他的財產,這種好事天下哪裡有?你就自信點吧,用他們中國的話說就是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不過,潘姐,我覺得這種事能有就好,沒有也算了。
香港這麼多追你的男人,選一個條件好的嫁了,把他藏在心裡也就行。我認為他不是那些斤斤計較的男人,他幫我們並不是要索取什麼,我們現在都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你還擔心這些幹什麼。哎,他的魅力實在太足了,剛才我在他懷抱裡真的不想出來。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罵我自己下賤,罵自己汙穢的身體不要碰他,這才強迫自己出來……”
因為連年的戰爭,越南的男人特別是精壯男人遠少於適齡女青年,一個女孩子要找到稱心如意的男子很難。也因為女人多男人少,有不少男子擁有或明或暗的情人,所以做別人的情人對她們而言並不是多麼難為情的事。
……
坐在防彈車裡,孫興國看著興趣不高的郭拙誠笑道:“隊長,終於懂事了啊,呵呵。”
郭拙誠沉著的臉笑了,說道:“我什麼時候不懂事了?……,她們也可憐得狠,被國家趕上戰場,最後落得有家不能歸。”
孫興國譏諷地說道:“她們還算是頂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