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是誰也只能在內心生悶氣。即使他豁出去也未必能將馬修德撤職。因為自己只是一個過氣的常委,人家馬修德不但與張恆德等人結成了一個圈子,後面還有軍分割槽司令員撐腰。搞不下馬修德不說,人們還會說他秦懷生是無理取鬧,是心胸狹隘。
對於這次車禍的真相揭露,秦懷生對縣公安局還真的不抱什麼消,他把消寄託在郭拙誠身。他相信年紀輕輕的郭拙誠有時間,更相信郭拙誠有辦法。
郭拙誠說道:“秦部長♀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你相信我。”
秦懷生點頭道:“小郭,我相信你,也謝謝你。不管你將來是不是能找出元兇,我都領你這份情。你到了馬驛鎮也根本不用太的,只要是我們**的天下。沒有人真正能糾結大批流氓地痞為他賣命的,也不可能所有的幹部都跟著面的領導一頭走到黑。
很多人只不過是明哲表、得過且過而已,裡面絕對有不少良知未泯的人,就在於你去發現去爭取。只要你不急於求成,不表現得太讓人失望,那些人會慢慢接受你並走到你這一邊。況且,馬驛鎮裡的幹部不可能是鐵板一塊,裡面一樣千差萬別。有的跟縣委記關係好,有的跟縣長馬慶豪關係近,還有的跟趙洛夫來往比較多,這些人只是暫時被馬修德的淫威嚇住,不敢表現出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我到了這裡之後,就是拉攏一批、孤立一批,打擊一批。”
秦懷生臉不由浮現一層慚愧,感覺自己是在教唆郭拙誠搞山頭主義△為組織部長的他經常教育幹部要團結、要講大局,現在可是與自己的訓條完全背道而馳的。可是,郭拙誠如果不這麼做,在馬驛鎮肯定會鎩羽而歸,自己的仇報不了不說,還耽誤了這個好小夥子的前途。
郭拙誠見了秦懷生臉的表情,反而開導道:“秦部長,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現在馬驛鎮被人搞成這樣,如果一味地講團結,講面子,那馬驛鎮的工作永遠不可能有起色,歪風邪氣永遠不可能被打壓下去,老百姓的訴求永遠得不到滿足,社會正氣永遠都得不到匡扶。
他們這些人連你這個縣委組織部長、連我這個鎮黨委記都敢肆意謀殺,他們還有什麼不敢幹的?老百姓怎麼可能還有活路,他們能看到什麼消?對於這些王蛋必須用王蛋的手段來對付他們這些王蛋!”
“對於這些王蛋必須用王蛋的手段來對付他們這些王蛋”聽起來就如繞口令似的,把秦懷生逗笑了,說道:“呵呵,你這小子,王蛋來王蛋去的,我都不知道你罵了你自己沒有。不過,我提醒你,首要的前提是保護自己,不要別人沒倒下你卻倒下了。特別是發生了今天的事,你就是吃飯、走路都要小心。”
郭拙誠說道:“他只是一個土皇帝而已,謀劃一次這麼大的事,估計他的資源也花費得差不多了。他現在可沒有繼續謀殺的本錢,也沒有這個膽量。他現在最急於做的是掩蓋事實、清掃痕跡、撇清自己,可以說最近這段時間對我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你就放心。只有等到公安人員做出結論,表示無法抓到幕後人的時候,他才會慢慢活躍起來,可能會再次鋌而走險∝部長,你是老革命、老幹部,是不是有什麼高招告訴我?”
他知道秦懷生將自己單獨喊到這裡談話,肯定還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要告訴自己,現在見時間慢慢過去,而馬修德隨時可能會來,郭拙誠不得不乾脆點出來。
秦懷生卻說道:“我可沒有什麼高招。我這個人一向聽級的話,級叫我幹什麼就幹什麼,級不許我幹什麼,我就不幹。”說到這裡,他見郭拙誠依然緊盯著自己,只好老實說道,“我當組織部長多年,雖然沒有多少信得過的人,但對人的瞭解還是不少,很多人的本質如何我還是能看準一二。
我曾經留心了馬驛鎮的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