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了自己,將馬修德打入尷尬的境地;第一次黨委會議就佔了上風。馬修德不但投票表決失敗還暴露了花了無數心血才努力拉攏過來的暗棋;一個毫無用處的黨朽訓指標就損失了馬修德一名得力干將;僅僅說出進入三個廠清查賬目就逼得馬修德被迫玩起空城計;……,張恆德不得不感嘆郭拙誠手段的高超。而且這小子玩的都是陽謀,做的都是大義凜然,都是面對著馬修德做的事,而不是如他和馬修德一樣只敢玩陰謀詭計,只敢抓別人的把柄然後利用別人。
“這就是差別啊。……,”他不得不感嘆,然後陷入了思考,“我們掌握他姦汙柴燦燦的把柄現在能不能用一下,能不能讓他有所害怕,逼他放緩緊逼的動作?”
“篤!篤!篤!”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張恆德渾身顫抖了一下,好一會才擦掉額頭的汗,強裝鎮定地說道:“進來!”
“張局長,不好了……”周迪輝一進來就急切地說道。
張恆德內心驚慌,但表面不動聲色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讓你怕成這樣?”他自己的雙手卻死死抓著辦公桌下面的木條,手指關節都抓得發白了,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人自己觀察,不但會發現他的語音顫抖,還會發現他的身體也在輕微抖動。
周迪輝沒有注意這些,因為他剛才一路上走上來,都在思考如何在馬達鳴不配合的情況下把責任往外推,更消能將頂頭上司張恆德也拉進來一起承第蓋這起案子的責任。
他說道:“張局長,馬達鳴那個王八蛋今天不知吃了什麼藥,竟然變成了一頭犟牛,我怎麼說他都不肯就範,就是不肯在馬驛鎮那件車禍的結論上簽字,他還說……”
張恆德臉色變得更白,脫口問道:“他還說什麼?”
周迪輝一邊在腦海裡組織詞彙,一邊說道:“他說讓他簽字可以,他得先由他親自偵查,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張恆德怒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難道他不想當派出所所長了?”
周迪輝說道:“我也這麼說了,說如果他不籤,他就別想幹這個所長了。可這傢伙就是不鬆口,好像他發現了什麼。”說到這裡,周迪輝才把目光偷偷地看向張恆德。
張恆德看到周迪輝的目光,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但想到周迪輝是自己的手下,又是自己的親信,馬上就將目光掃回來,並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明擺著,還能有什麼發現?你們當時在現場難道沒有偵查清楚嗎?這麼一起平平常常的意外事故,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以為現在還是過去,以為還有階敵人還有特務在搞破壞嗎?”
周迪輝發現了張恆德的心虛,對於張恆德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感到有點好笑,更堅定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想法,他說道:“這傢伙想立功想瘋了。芝麻大的事情,他們要做成西瓜大的事辦v局長,你看怎麼辦好?”
張恆德冷哼一聲,說道:“這個王八蛋,老子早就知道他腦袋後有反骨。他以為現在他父親當上了村幹部,他舅舅有了正式工作,他老婆快要調離了,他撈足了好處就可以跟我們扳手腕了?哼!沒門!我們能夠給他的,一樣能夠收回來。你去跟他說,如果不妥善處理這起意外事故的案子,老子讓他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張恆德也發現眼前的這個親信在跟自己玩心眼,很是不爽地說道:“我說周副局長,你也太無用了吧?一個手下都無法擺平,組織上還敢給你加滌嗎?”
周迪輝心裡罵著娘,嘴裡卻哭著臉說道:“張局長,我……我哪知道這傢伙怎麼突然硬起來了啊。我一定會跟他好好說說。……,可是,張局長,他萬一一直這麼頂著,那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把姓崔提起來,只要組織任命一下,他……”
張恆德瞪眼看著周迪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