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都很多,上輩子他沒能跟裴陵說幾句話,怎麼現在就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裡一起說話了?
寧黎一下子有點茫然了,他思索了片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沒忍住就問裴陵了。
裴陵沉默。
寧黎見了,很自然地接了下去,“要不,我給你錢吧。一小時80……呃,50?”
寧黎忍痛道:“我是學生,給我便宜點吧,50好不好?”
裴陵:“……”
裴陵多大啦
裴陵有些時候都沒法理解寧黎的腦回路,“我不要錢。”
寧黎說:“那你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這樣也不算欠你人情。”
“……”裴陵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說:“不用,我也只是想看你有沒有能耐超過我。”
寧黎睜大了眼睛,這不是還是不信他嗎?
好吧,不信他也正常,誰讓他一開始的成績就那麼差。
看來裴陵也不是純粹做好事,只是養成,用心不純啊,不過寧黎心態很平和,畢竟他實打實的收到好處了。
既然裴陵都這麼說了,那他還客氣什麼,趕緊學。
寧黎也就不說回去了,把不會的問題都用水筆打圈給裴陵看了,“那麻煩你把這些也跟我講講吧。”
能白嫖為什麼不白嫖,裴陵你最終會因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的!
這一學就學到了晚上十點多,楊桂芳過來敲門喊他回去睡覺。
寧黎收了卷子,跟裴陵道了謝就回去了。
他想起裴陵跟他講題講得口乾舌燥,聲音都啞了,趕緊跟楊桂芳說:“媽你給我買金嗓子喉片,我要送裴陵,他給我講題講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楊桂芳趕緊應下,“只要金嗓子嗎?我再給他買點土蜂蜜?”
寧黎說:“也行。”
楊桂芳感慨道:“裴陵人真的蠻不錯的,我就說我沒看錯人,要不是關係好誰會給你講題講這麼久。”
寧黎愣了一下,糾正道:“我跟他關係不好。”
楊桂芳說:“是是是,你們是競爭關係,但他教你這麼多,你不能不記好,你如果成績進步,一定得給他送個錦旗。”
“……”寧黎有點彆扭地說:“他教我也不是因為他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別有用心。”
楊桂芳不高興地說:“什麼用心?他能有什麼用心?”
寧黎說:“他想試我唄,想看我有沒有超過他的資格。”
他語氣深沉地說:“有一種人是這樣的,自己久居高處,高處不勝寒,就想著給自己養成一個對手,來打敗自己,我就是他的一個試驗品。”
話剛說完,一個沙包大的板栗就落到了他頭上,在寧黎的痛呼聲中,楊桂芳不悅地說:“你這個腦筋怎麼長的,人家對你不好不行,對你好也不行,你怎麼這麼彆扭。”
寧黎:“……”
他也是隨口說說啊。
他摸著腦袋,一臉委屈。
不過好在學到不少,有人帶著,的確要省很多時間。
他的確不能不記好。
於是週末他帶了雙人份便當,把裴陵約去了圖書館。
只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