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有了意識。
“……我死了嗎?”賓布兩眼無神,第一句話是這樣問的。
“對,你死了!”切列維掄起胳膊就是一拳,把賓布的腦袋打得歪了過去,賓布側著頭,許久才吐出一口血來。
“住手!”珍妮芙抽出自己的劍橫在胸前,十分認真地說:“如果你再打賓布,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切列維厭惡地看了珍妮芙一眼,罵道:“你懂什麼?”隨後抓著賓布的衣服把他從地面上提起來,厲聲問道:“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
賓布扔掉手裡的斷劍,掙脫切列維的手自己站立起來。
“我的劍丟了,現在真正丟了。”
切列維惱怒之極,他恨不得立刻將賓布砍為兩段,但是這時山腳下有一個人急匆匆地向他們跑來,(霸氣 書庫 …。。)切列維認出那是[冥河]的一個成員。
“糟了!索斯朗帶人襲擊了總部!”來人一跑到切列維跟前就急忙說道,“他們要老闆交出所有的黃金,老闆不肯,已經和他們動起手來了,老闆讓我叫你們回去!”
“知道了。”切列維外表上顯得很鎮靜。他轉頭問賓布:“你不去嗎?”
賓布思考了片刻,回答說:“我應該回去。”。
“那麼——”切列維想多瞭解一些總部的情況,然而那個[冥河]成員扭頭便走。
“你去哪裡?”
“對不起,先生,我得走了,這是我為老闆辦的最後一件事。”
他轉過頭,用絕望的眼神看了賓布和切列維一眼。
“……[冥河]完了。”
正文第十七章寒霜( 更新時間:2003…12…19 19:57:00 本章字數:6286)
白石砌成的房子。
現在已經被血染紅。
從“老闆”那張像烤圓麵包一樣的胖臉上再也尋不到一絲暖意,他那兩隻時常眯起的眼睛現在也已張開,射出憤怒的光。老闆狠狠地呼吸著四周混雜了血腥味的空氣。
在他對面二十步遠的地方,索斯朗正洋洋自得地擦拭長劍上的血跡。這血跡來自於兩個衝動的冥河成員,他們不自量力地向索斯朗發動突襲,結果只換來了永遠的緘默。如今,他們只能到地獄裡去後悔低估了索斯朗的實力,並且因索斯朗那快如閃電的揮劍帶來的恐怖而顫抖不已。
索斯朗在一瞬間就結果了他們,割開了他們的頸部大動脈,讓代表生命的鮮血噴濺如水龍,染紅了牆壁和地面,也讓這恐怖的畫面深深地嵌入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
“多麼優雅的死亡,這樣的死亡唯有我才能用劍描繪出來……”索斯朗短暫地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而站在他身後的三十六名教團騎士全副武裝,嚴陣以待,正如老闆身後站立的二十一個冥河殺手。
屋子裡再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現在已經毫無談判的餘地,接下來,只能用刀劍來說話!就這樣,沉默和殺機充斥了整個空間,似乎每一把長劍,每一把匕首都在呢喃著人類所不能理解的語言,渴望啜飲敵人喉頭的鮮血。
“三十七比二十一……”老闆冷靜地分析敵我強弱,然而當他意識到這場戰鬥關乎[冥河]的存亡時,他推翻了自己剛剛得到的答案。
“三十七比二十二。”
十六年的時間,足夠讓一把鋒利的寶劍生鏽,可是那生鏽的劍,是否依然可以揮舞,仍舊可以衝鋒?
老闆不知道。
所以,他要試。
肥胖的手指在衣袖裡彈動了幾下,靈敏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一根灰暗無光的芒刺就這樣傳遞到了老闆的指尖。
那毫無生氣的小小芒刺,不就是曾經拿在賓布手中,劇毒無比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