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了,愛咋咋地。”劉福趾高氣昂的道,他對準鏡頭,雙手叉著腰扯著嗓子,“還我一個公道。”
“呵呵。”
裴奚貞笑了笑,掏出手銬將之按倒在地,“以為就你聰明,影片我備份了好多份。”接著老狐狸打了個響指,投影儀重播了一遍影片,趴在地上的劉福看完面如土灰,垂頭喪氣的消了氣焰,妻子猶如精神病般,變得瘋瘋癲癲的,她喊叫著對旁邊警員亂抓亂撓,被寧疏影一腳制服,她縮在牆角捂著肚子萎靡不振。
記者們該記錄的記錄,該拍照的拍照,然後就進入了廢話時間,由王遠河和裴奚貞進行具體的講述以及發表感言等等,我和寧疏影實在反感這氛圍,便先行離開了會客廳。
寧疏影跑去王遠河那臺剛修好的電腦掃雷,之前我籌備新聞釋出會無暇顧忌昨晚心晴在電話中描述的畫面,此時趴在窗前靜靜思索,下一個將死之人,究竟會是誰……豁牙子、會羊叫的怪叔叔……按照以往的慣性,必然是我接觸過的。閉上眼,在腦海中一一閃過近來那些熟悉的面孔。
沒一會,我便鎖定了目標,況且是唯一。
至於豁牙,有個專注黑我二十年的記者,前前後後被我爆掉四、五顆牙還未補好;此外,這人同時還符合另外一個特徵,羊的叫聲是咩,他筆名為阿咩噠。
心晴的夢境中,怪叔叔將一盒撲克牌仍向天空,但漫天飛舞的紙牌落下時,均沾在他自己身上,拔都拔不掉。我不禁想起了擅於用飛牌殺人的紅後,雍大生說她曾經為引渡侍女報仇將商業夥伴身上插了五十三張紙牌而未死,最後以一張紅心Q封喉,結束了殺戮!
阿咩噠死於紅後之手。
二者之間到底有怎樣的聯絡?想破了腦殼,我都沒理清邏輯。
裴奚貞滿頭大汗的走進辦公室,他在包裡掏出一條幹毛巾邊擦拭邊道:“他孃的,記者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群體,能把人問死!最後連聞訊趕來的八卦週刊都跟著攙和。”
“節哀。”我笑道,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天南快報的來了沒有?”
“哦!你指黑你的那記者所在報社?”裴奚貞想了想,道:“好像有人來了,但我沒讓分局的人準他進入,給擋在了門外。”
“頭兒,跟我出去瞧瞧,是不是阿咩噠。”我拉著急忙向外走。
他匆忙伸手抄起柺杖,一瘸一拐的道:“輕點拽,趕著去投胎啊!”
城北分局的正門口處很空曠,除了停的車之外,沒一個人影。我問值班的警察,他說那個記者好像二十分鐘前就已離開,當我再問對方長啥模樣時,他描述此人鼻青唇腫、說話漏風。聽到這裡,我斷定這位快報的記者是阿咩噠。
忽然,裴奚貞的電話響起,他接聽時神色漸漸凝重,放下手機,這回輪到他拽著我走了,我問啥事?裴奚貞說了句,“王遠河打來的,有人發現分局後門死了個人,觀其模樣,好像是記者,遇害的時間和阿咩噠離開前門的相近。”
我心一驚,心晴的畫,終於應驗了?
城北分局的後邊,挺偏的地段,平時幾乎沒啥人經過。我瞧見王遠河叼著煙跟幾個下屬站在牆外,走近時,看見了阿咩噠的屍體。將近三米高的牆壁,阿密達前半個身子在牆內,僅撅個屁股伏掛在牆頭。
映著太陽的光輝,他渾身亮晶晶的,無論我站在哪個位置,都好像有鏡子反射陽光照向眼睛似得。
王遠河搬來梯子,他戴好手套親自上陣,和兩名下屬將阿咩噠的屍體抬了下來。此刻,我瞅清了阿咩噠身上亮晶晶的物體為何物,是一張張嶄新的撲克牌。我雖然聽說過紅後這手段,但真實呈現在眼前時,當真有些發怵,特意往他脖頸瞧了眼,紅心Q!這張催命的紙牌漸漸在血的浸蝕下,漸漸變軟,血的流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