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這隻手。
混蛋!想趁機揩油?那怎麼行,我手往前一湊,剛好隔在撒旦的嘴唇與她的手之間。撒旦臉色有些尷尬,然後黑貓和禿狗一擁而上,把優雅的英國紳士的頭髮弄成了鳥窩,狼狽至極。場面很歡樂,我能感受的到這三名突然出現的僱傭兵的真摯,他們從進入紫薇石室到現在,只驚訝的望了眼黃金馬車和金磚,沒再瞧第二眼,老蔣不說,他們就當這些金銀珠寶如空氣。
裴奚貞、我、林慕夏相視一眼,撒旦十有八九正是出現徐成賓館監控影片中的男人。接下來老蔣把D。I。E眾人和妹妹給老夥伴介紹了一遍,累得他舌頭都打了卷。
老蔣扭過脖子,衝他們猶豫不決的問道:“夥計們,來中國的真實目的是?”
“打聽到有人僱傭了蠍尾傭兵團的軍師與頭號狙擊手。”黑貓眼神清澈,他鬱悶的道:“這倆是你的仇敵,我多幫你關注了下,結果發現僱主想對付的竟然是你,所以我從南非老家打算來幫你,很遺憾,你連見都不肯見我,還被兩個妹妹給迷暈仍了……”
禿狗閉上眼睛,“Me、too。”
撒到擺動著飛舞的蝴蝶刀,他壞笑的道:“我是最先趕來中國的,到了你工作的城市,可發現你準備夜馭十女,我知趣的沒打擾。”
“我們都活著,但大鬍子就沒那麼好運的運氣……”
老蔣深知誤會了生死戰友,他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蔣天賜哭,原來鐵漢真的亦有柔情的一面。撒旦三人說的是英文,自然聽的懂,我衝林慕夏使了個眼色,她遞了包紙巾上前。
撒旦、黑貓、禿狗圍站在約克和方百川周圍,恨意取代了和善之色,對二人實施暴踢,欲要想把大鬍子的死所帶來的恨意盡數宣洩而出,完全往死裡踢的架勢。趁著這個空隙,我們把老蔣拖到一邊,林慕夏最先問道:“男神不哭,大鬍子的死不能全怪你。sir也有份,誰讓他長這麼多鬍子還不刮掉,害得你妹妹把東西錯給了他。”
“我們……甚至都沒怎麼聯絡,沒有好好招待他們,為了守護這可笑的破墓。”蔣天賜憨憨的搖了搖頭,完全沒聽進去我們的話,他自顧自的說道:“起初我知道他們分別入境前來,誤以為生死戰友動機不純,我鬱悶了幾天,感覺退役了友情不復當年,生死戰友前邊的‘生死’二字可以抹去。所以,我沒與之走的近,刻意避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其平靜了點,我問出了心中始終想不通的一點,“老蔣,如何透過石門得知三人的名字?”
蔣天賜嘆了口氣,他眼角閃現著淚光,“隨著戰隊日漸壯大、聲名鵲起,早已不再是起初九名倖存者所建立的那支小隊。內部分化成了三派,我拉著撒旦、黑貓、禿狗和大鬍子單飛了。林慕夏,我沒忽悠你,這的確算作小大小鬧。經你們帶來的訊息,我知道大鬍子遇害。在聽見長廊傳來的雜亂槍聲時,我就知道他們趕過來救援……大夥重聚,唯獨少了大鬍子。”
老蔣哭泣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天都快塌了下來。
“人死如燈滅,好好珍惜活著的吧。”裴奚貞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的苦笑,“這事……歸根結底,終究是你蔣天賜的錯。如若你沒有對友情產生質疑,而是抹去提防,把一個個遠道而來支援的夥伴擰成一股繩,恐怕大鬍子此時會安然無恙,不要重蹈覆轍,還是條好漢。”
撒旦三人洩憤完畢,慘叫聲終止,我們四個人愣住了,在這邊光顧著說話忘記了制止他們,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幕後始作俑者的方百川竟然被活生生踢死,七竅流血,眼珠凸了出來,而約克不再具有傲性的狙擊手風範,苟延殘喘的跟條死狗般匍匐在地,雙目無神的望向老蔣:“身為一個狙擊手,我死而有憾,想真真正正的和你對狙一場,我不服你!”
第二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