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了攝像裝置,我看向高曉蘭道:“你解釋下井中的死人蠟作坊。”
高曉蘭推脫的道:“是慶文一手包辦的。”
“推的挺乾淨。”裴奚貞凝視著對方那張花了濃妝的臉,道:“如果心中沒鬼也就不會坐在這了,你私藏槍支、手雷並於井底密室中開槍襲警,犯了多少條罪狀知道嗎?”
“呃……”高曉蘭百口莫辯,眼眶不停的湧出淚水,本就花了的妝更像鬼畫符了,畢竟真的有槍也開了槍,若不是寧二貨眼疾手快避開,結果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瘦猴攤主將頹廢老頭送回了部門,他沒有邀功,便趕回租住的院子補覺。
李東將舒慶文押入審訊室,與高曉蘭並肩坐好,他愣愣的道:“凌宇,聽你那送他來的線人說,這老頭和她是夫妻?”
“是的。”
我起初還以為李東想說老牛吃嫩草,哪知道他蹦出來一句:“白瞎了這老頭。”
裴奚貞頗有深意的笑道:“高曉蘭,我們昨晚驗了作坊中的脂肪,絕大多數是屬於即將火化的死人,但是,其中有兩個,屬於失聯三天並被抽乾淨脂肪的女性。你重點說下這兩個女孩脂肪的來源。如果說不清楚,那你將被定性為本案的殺人兇手,因為作案手段過於喪心病狂,所以呢,死刑不是安樂死和挨槍子,嘿嘿……”他邪惡的掏出了黝黑短棒,“持續強電流,一直到死。”
高曉蘭驚懼不已,她眼淚飆飛的道:“不要,我最怕電了……”
“不要?那舒慶文無法交流,作為結髮妻子,你就老實交代。”裴奚貞把玩著電擊劍,時不時的按動密碼,流竄電流的劍身在對方眼前晃動。
“確實是慶文一手包辦的。”高曉蘭側眼看了下丈夫,她委屈的道:“他妻子死了不久,我嫁入他家。那時慶文蠻正常的,偶爾神神叨叨我沒在意。蜜月過完了,他領了一個施工隊來到家中,打了口假井,又挖了間密室,設定好機關,平時用真井偽裝。接著他收購了兩臺機器,放在了密室。第二天,慶文領我跑遍了天南市的火葬場,和那些入殮師談價錢,耗費周張的搞定了城西火葬場,每月提供二十桶死人脂肪。這對於火葬場來說,一點不難,挖開肚子刮完脂肪填入棉花或者別的填充物,表面上看不出來,很快直接火化,因此家屬們很難發現屍體被動過手腳。”
“多少錢一桶?”我好奇的道。
高曉蘭有點心疼的說:“一千塊。”
“這樣一個月就花費兩萬元,一年24萬,持續了十二年,將近三百萬啊!”裴奚貞拿筆計算完,他疑惑的道:“錢是舒慶文的?”
“是的。”高曉蘭解釋的道:“慶文在西街有十間門面房,在東街有三間,基本上全是繁華地段,每個月光租金就五十多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嫁給他,基本上一輩子不愁了,何況他又沒有後代。”
一鋪養三代,這他孃的……純粹一個老富頹,光收租金就幾輩子揮霍不完!何況不是坐吃山空,錢如流水般源源不斷的進賬,不僅如此,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網購衝擊了實體店,但只是相對某些年齡段的群體而言,所以租金水漲船高。
我瞭然的道:“難怪能讓你賭上一生在所不辭呢。”
裴奚貞唏噓不已的道:“一桶人體脂肪,提煉出的原料,能配製成多少紅死人蠟?”
“平均十根,成份好的時候,十一二根,成分劣的時候,八九根。”高曉蘭介紹的道。
“按理說,一個月製作二百根,他如果三天用五根,用不完,起碼還剩一百五十根啊。”裴奚貞擰緊眉頭,他滿面狐疑的道:“剩下的呢?”
高曉蘭道:“剩下的回爐重製,回爐的次數越多,死人蠟的品質越高,效果極為明,顯聞一下,便能入睡。”
“我們警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