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況穩定住了,能接來審訊。吃過了午飯,我和裴奚貞駕車前去二院,將大病初癒的關薄雲押回了D。I。E。老蔣跟寧疏影在探討遊戲,他倆並不參與審訊。林慕夏準備好諸多檔案,我們便展開了二審。
關薄雲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眼神躲閃,不敢抬頭。我開啟了攝像裝置,林慕夏沒再念及舊情對他客氣,她冰冷的道:“關薄雲,上次審問,為何有所隱瞞?”
“一個字,怕。”關薄雲眼皮耷拉著,他嘆道:“人活的越老,越怕死。”
聞言,我啪啪地鼓掌,“很合乎情理的緣由。”緊接著我話鋒一轉,目光如炬的凝望著他道:“在你交代和劉玉的關係之前,我們有個困惑已久的問題想落實,劉向東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第八卷:燃燒布偶
第二百四十九章:紅色信封
“沒錯,是我殺的。”關薄雲沒有猶豫,很痛快的道:“他知道的太多了,還不識好歹,我勸過他讓玉兒收手,殺的十二劫神成員越多,警方掌握的線索就越齊全,現在怎樣?我與厲明宇的暴露了,呵呵……殺得太晚了。我以拜祭劉敏為由,前往他家,然而玉兒當晚沒在,劉老頭特地備了桌好菜好酒招待我,那晚他喝的醉了,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我無法控制心中的殺意。”
“喪心病狂!關薄雲,你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林慕夏深感失望的道,關叔的形象徹底毀於一旦。
聯絡了所知的訊息,我篤定的道:“十年之前,劉向東的高齡,早已超出保安的聘用標準,不過依然任職於溧陽路交行,恐怕是你放水的吧?說說你們的事情,以及劉玉和遇難的劉敏。故意殺人罪已經落實,還是如實坦白為妙。”
“想知道可以,但我有個請求,你們答應了,我自會全部說清楚。”關薄雲一一掃視過我們,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林慕夏身上,“慕夏,這件事得需要你母親,我請求和她通個電話。”
林慕夏冷哼了聲,她看向裴奚貞,“sir,行嗎?”
“沒問題。”
“關薄雲,有話快說,限制在五分鐘之內。”林慕夏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憶的號碼,按下擴音放在關薄雲面前的桌子,“通了,勸你不要耍花樣。”
林憶疑惑的道:“喂?慕夏,打電話什麼事?”
“阿憶,是我,關薄雲。”
“咦?關大哥,你怎麼拿她電話打的?”
“事情說來話長,不如不說。”關薄雲溫和的笑了笑,“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
二人花了四分鐘敘舊,離限定時間還剩數十秒時,關薄雲沒頭沒尾的來了句:“山另山。”手機那邊的林憶陷入了沉默……“五分鐘到了,老媽晚上回去聊。”林慕夏掛掉手機並收好,冷聲道:“心願已了,現在該坦白了!”
而在關薄雲對面的我,心中卻翻江倒海,久久難以平靜!山零山!一個我幾乎快要遺忘的詞……起初在交警大隊被停職的那個清晨,賀壩山的監獄長馮叔打過電話捎了一句我父親的話,“山靈山零山另山。”猶如霧水般困擾了我許久,沒有任何頭緒,今日竟然聽見了其中一部分詞眼!
現在處於審訊,我決定先按捺住激動,等結束私下裡問關薄雲“山零山”究竟象徵著啥。
關薄雲醞釀好情緒,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講述道:“初入交行時,我還是最底層的職員。談了一場姐弟戀,物件是劉敏,她在交行職位比我高。這段時光是我人生最青澀美好的回憶。阿敏她懷孕了,我已經做好了結婚的準備,然而這個時候,有一個機遇出現在我面前,上一任行長的女兒珠兒愛上我了。那天晚上,難以抉擇的我喝了很多酒,做了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狠心拋棄了阿敏,和珠兒戀愛,此後平步青雲,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