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點的,只不過對於較弱的孩子,父母總是給予更多的照顧,一開始,齊平生只是自然而然的享受著這一切,到了後來,他開始用盡一切手段,爭取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處於更得寵的位置。
這真是一個好的辦法,因為它能讓齊和生痛苦。當第一次,因為兩個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齊和生的眼睛裡浮現出委屈的淚光,齊平生就感受到了,他的內心因為這浮現出了一種不同於以往的爽快,他首次感受到了“贏”的感覺。享受過這種感覺後,猶如鴉片上癮般,他開始不停的挑起爭端,一次次透過父母的偏心來“贏”過齊和生,直到齊和生變得逆來順受。
小孩子是很好被大人轉變觀點的,一年又一年,當齊和生形成了條件反射,認為父母的偏心和弟弟的得利是理所應當的,他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人,變成了極品。這就是家庭因素對於小孩子性格塑造的重要影響,齊平生在這方面簡直深有體會。
可惜臨時殺出一個程咬金,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個女人,本事倒不小,把齊和生掰回了正道,齊平生嘆一口氣,內心暗暗罵了程夢香一句。
這麼沉默著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齊平生回過神來,發現齊和生已經閉上眼睛,不知是真的睡著還是裝睡,反正是不準備再繼續聊下去的樣子。
咬了咬牙,齊平生死死盯著齊和生的臉,彷彿要把他的臉印在腦海的最深處,就那麼在他身邊蹲著,蹲到腳都沒有知覺了,他才回到床上,睜著眼睛呆呆望了半宿天花板,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齊和生醒來的時候,齊平生正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香,他悄悄起身,躡手躡腳的收拾好席子和被子,把他們放回原處,又打水洗漱,忙完齊母正好做好了早飯,他叫住想要去小房子叫齊平生起床的她,說道:“可能是和別人同屋不習慣,平生昨晚很晚才睡,媽你多讓他睡一會兒,這些東西給他留出一份就好。”
齊母停住腳步,拿圍在腰上的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仔細想了想他的話,答應:“行,那就讓他多睡會兒。”
說完,她一邊走過來,一邊感慨著說道:“還是我們和生知道愛護弟弟。”
齊和生沒接話,看齊父掀開門簾,步履穩健的走過來,坐在桌子旁,就也拉過個椅子坐下來。齊母湊到他的旁邊,繼續剛才的話題,表情略帶哀愁,嘆一口氣,筷子拿起又放下了:“咱們平生今年也該考高中了……”
齊和生沒說話,禿嚕禿嚕的喝粥。
“和生啊,”齊母看他的樣子也不氣餒,“你這個做哥哥的,看弟弟考高中,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
齊和生粥喝完最後一口,把碗放下,嘴裡的東西咽乾淨後側過臉對著齊母認真的說:“媽,我也上大學了。”
“可是你是哥哥啊,哪兒弟弟給哥哥東西的……”齊母小聲的辯駁。
齊和生乾脆轉過身子,專心和她說話,聽到她這話搖頭:“不,媽,我沒有在說他,我是在說你和爸。”
他有些諷刺的笑了笑:“我一直懷疑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要是我是個女生,還可以理解成是你們重男輕女,但是分明是我性別男,我不怕閃舌頭的說句大話,我也還算是品學兼優,之前我完全不理解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偏心。”
“連高中都不肯讓我上,卻花錢供他去最好的高中;分明他是你們的兒子,是你們的責任,卻要我負責;次次想法設法為他考慮,一次都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想過一分一毫,但是經過昨天那一宿,我突然就懂了。”
齊母的表情透露出一絲緊張:“你懂了什麼?”
齊和生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他張嘴繼續說:“你們因為他小他不懂事他可憐而護著他可以,但是我不能讓他毀了我的前途,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有一種方法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