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倔強。”面對女人,他雷昊一直是個強者,可是她,卻讓他不禁想化成繞指柔,他真是著了她的魔。
“你這個人蠻橫陰險。”她不客氣地反擊道。
對蝶依的批評,雷昊只是笑了笑,然後一副很紳士的欠了身,道:“我有工作要忙,不陪你了。”
“哼!誰希罕你陪啊!”蝶依不悅地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不在意地回蝶依一個笑容,雷昊轉個身,翩然地走了出去。
望著那道瀟灑離去的身影,心裡忍不住對雷昊起了好奇心,這個男人教人捉摸不定,她永遠猜不透他面孔底下是怎樣的心情,也無從窺出他下一刻的反應,他像謎一般的神秘,他是變幻莫測,這個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甩了甩頭,像是想甩去心裡無法理解的好奇心,蝶依敲了敲腦袋瓜,喃喃地自言自語,“方蝶依,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個法子擺脫目前的困境,不是想那個讓你生氣,把你給害慘的男人。”她理智是這麼說,心卻是不容主宰,雷昊的身影開始悄然的住進了她的心房。
日子再這樣子過下去,就算沒病,也會悶出一身病來,於是,在長達一天的思索之後,蝶依下了決定,既然要不回,也偷不回她的東西,那麼就採取消極的抗議方式——“沉默以對”,跟著,她收起了“聲音”,對雷昊來個不理不睬。
面對蝶依的不言不語,雷昊開始根本沒當一回事,然而,不管是激將法、軟言軟語,還是回以相同的默然無言,她都像是鐵了心,完全沒看在眼裡,這讓他不由得心急了起來,難道,就讓蝶依繼續這麼僵持下去嗎?
生平第一次,雷昊有一種束手無策的無奈感,只能任由烈酒一杯接一杯的送進口中,灼熱地穿過喉嚨,在心裡積聚苦悶。
“Black,別喝了。”再也看不下去雷昊的狂飲,瑋覺搶下他手中的酒杯。
“你有更好的提議嗎?”睨著瑋覺,雷昊問道。
對感情,瑋覺早在十幾年前就死心了,他根本沒辦法給雷昊任何的解答,只好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雲琛,讓雲琛來傷腦筋。
接到瑋覺的暗示,向來不多話的雲琛也只好開口,“昊哥,方小姐她是第一次出國,難免會想家,你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又不能打電話回家,也難怪她會不高興。”自從雷昊說要留下蝶依,雲琛已經自動地對她尊稱方小姐。
眉一挑,雷昊反問道:“你自己不也說了,最有動機置蝶依於死地的人是她叔叔方紀峰,她如果跟家裡聯絡,有可能帶來生命危險嗎?”
“沒錯,就目前掌握到的資料,只有方小姐從她父母手中繼承的龐大遺產,足以構成被殺的動機,所以我故意讓方蓉以為方小姐遭到不測,希望藉由她的嘴巴誤傳訊息,不過,我可沒說方小姐應該鎮日關在房裡。”那時候,為了讓方蓉離開拉斯維加斯,他分別打了兩通電話給她,一通是威脅方蓉如果不盡快離開拉斯維加斯,將會取走她的性命;另一通,他則謊稱看到方蝶依慘遭殺害,兇手可能是職業殺手,基於同鄉情誼,力勸方蓉立即離開拉斯維加斯,以確保生命安全。
當時,他還擔心這樣子嚇不走方蓉,於是,又擬訂了另一波更積極的行動,不過,她畢竟是個黃毛丫頭,根本沒有足夠的應變能力,所以隔天一早就匆匆退了房,搭機轉往洛杉磯,然後飛回了臺灣。
“生了病就必須休息,我這是為她好。”
“Black, 她已經調養夠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出去呼吸大自然的空氣。”瑋覺平心而論的說。 他從來沒見過Black這麼關心一個女人,關心到太過小心翼翼,這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昊哥,方小姐終日關在房間裡,她心情難免不好,跟你嘔氣,是人之常情,你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