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跑,一回生二回熟”見謝劭眉頭慢慢地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對了,趕緊一口氣說完:“看得出來,謝兄是頭一回親嫂子,哪有人像謝兄那麼粗魯”
“啊——”話還沒說完,胳膊的傷口便被謝劭毫不手軟地捏住,疼得眼淚花兒都冒了出來,咬牙求饒,“謝兄,謝兄饒命”
謝劭手裡的白紗狠狠一系,裴卿再次吸了一口涼氣。
謝劭轉身推門出去。
屋外的小娘子抱著被褥睡得正香。
好不容易有個乾爽的地方能躺著,終於能把自己的腿腳展開,即便是乾草,溫殊色也覺得舒服。
人還在夢裡,突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以為又是遇到了追兵,瞌睡頓時醒了一半,“郎君”
還沒回過神呢,便聽耳邊“砰”一聲,郎君踢開了旁邊的一道門,接著進屋把她往屋裡的竹椅上一放,再去床上,一把提起早已被嚇醒的農夫,一路拖拽,又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又是“砰”一聲,裡頭的裴卿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突然把手裡的人往跟前丟來,“正好,晚上你看著,別讓他耍花招。”
可憐農夫連鞋子都沒穿,稀裡糊塗地被他從被窩裡提起來,扔到了這兒,再看到裴卿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嚇得縮成了一團,連連道:“好漢,我可什麼都沒做”
裴卿額頭兩跳,一臉發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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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殊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呆呆地坐了片刻,便見郎君去而復返。
還沒來得及問他一聲到底怎麼了,郎君又彎下身,連人帶被褥一道抱起來,放在了跟前的床榻上,“睡覺。”
這回溫殊色總算明白了。
當初在謝府,他要是拿出這等搶床的本事,哪裡還有自己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