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高的,手裡的錢材來得快去得更快。到不是為著奢華享受,宋家人為了一味藥,一個方子,一擲千金是常有的。是以為人皆以為宋家無甚家底,其實不然,宋家藥房裡存的藥就已經等同於幾房子金磚了。
宋家在各地都安插了藥商進藥材,可是時日久了,免不得有些藥商起了異心想貪騙錢財。就好比今日裡,宋小神醫親自下來收三七,卻不想這個藥商收到的三七不只成色差,裡面還混有雜草。
宋小神醫何等人物,眼裡怎麼可能容得沙子。他一腳把那獐頭鼠目的藥商踢到地上,怒氣衝衝地問道,“這就是你給我收的藥?”
那藥商不知道這趟是宋小神醫親自來收藥,他本以為是下面不懂藥的掌櫃過來。如今看到宋小神醫發怒,早嚇得一臉土色,他縮在地上伏著身子磕頭求饒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今年收成不好……”
宋小神醫一腳踩在他腦袋上,冷笑說道,“收成不好?這樣的天氣,糧食收成還可能不好,三七會有影響嗎?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連小爺我也敢騙!是不是要小爺我撒點毒粉,你才肯說真話。”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藥商自知今天是躲不過了,他知道宋小神醫一貫的飛揚跋扈,是真做得出撒毒粉的事來。宋家是什麼人家,他們對那些草藥的藥性瞭解已入臻化。醫人時能起死回生,下毒時更是堪比閻王,要你三更死絕對活不到三更一刻。那藥商嚇得直髮抖,他一貫的見風使舵慣了。那賊眉鼠眼的很快看到車裡還坐著個小姑娘。他剛才聽到宋小神醫管那小丫頭叫“妹妹”,他心想著小丫頭心軟,轉而求她或許有一線生機。那藥商心裡想著,就直接爬了過去。
李小茶正坐在車窗旁,車下那點熱鬧她也知道。無非是個奸佞的小人想要貪錢,她也懶得去看,只是揚著紗簾看著田野間的風景。卻不想那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爬到車窗旁磕頭求她。李小茶木然看了一眼,沒有發話。
那藥商磕了半天的頭,卻不見小丫頭有反應。他偷偷看了一眼,心想這丫頭不會是個聾的吧。宋小神醫也沒想到那賊人會去求李小茶,他想著看看李小茶會怎麼應對,是以就沒管抱著手在一旁看著熱鬧。
李小茶被那人喊了半天的菩薩、姑奶奶的,很覺得有些折壽。她想了想,低頭木然看著那人說道,“你求我,不如把貪的錢交出來,這熱死人的天,你是想把我們都熱病了嗎?”
那藥商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了,他貪的錢自然是不願意拿出來的,他只想厚著一張臉皮把那錢賴掉。“姑娘,我哪有貪什麼錢啊,是下面藥農欺我太好說話,摻了些假的給我。我也是冤啊……”
李小茶有些煩了,向一旁叫道,“宋神醫。”
宋小神醫瞧著挺好玩,玩鬧著說道,“別叫得那麼生分,乖,叫我景天哥哥。”
李小茶小臉黑了黑,冷漠說道,“不是要下毒嗎?我們還走不走的,熱死了。”
“好好,全聽你的。這種黑心的,毒死算了。”宋小神醫說著就要掏口袋,那藥商嚇得一顫,這才哆哆嗦嗦地把貪的銀兩掏了出來。宋小神醫看到居然是一疊子銀票,數量很是不少,他不由地詫異了一番。他沒想到李小茶淡淡兩句話有些效果。他笑著問道,“妹妹,你看怎麼辦?”
李小茶瞧了那藥商一眼,他賊眉鼠眼的顯是還沒把錢全交出來。李小茶本不想管閒事的,可這天熱得她有些心煩,再看那個男人奸滑的樣子,更是煩躁。她家裡先前就是被這樣一個奸滑的人坑害,種了一年棉花,落了收成這才變得更加潦倒。她最是討厭這種賊眉鼠眼的人,是以直接說道,“這種不老實的人,你下毒算了。”
“別,別!”那藥商急急求著,又從衣袋裡掏出一疊銀票來。
宋小神醫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雖是不在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