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念想了。”棋語似乎已經嘆完了心中所有的鬱氣,她抬頭看了眼陽光,擠出一抹微笑,漸漸地她回覆了往日裡溫和賢惠的模樣。
她這抬頭看天的動作,把李小茶嚇了一跳。還好薛小五爺藏的隱蔽,若是事先不知道,很難看出那重重的翠綠竹葉間藏著一個人。棋語回過頭來,卻把李小茶臉上的擔心看錯了意味。她拍了拍李小茶的頭,安慰說道,“別這副擔憂的模樣,其實你比我好,伺候的是四小姐。以後還有些選擇。”
被她這般曲解,到叫李小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還記得當年屈嫁農夫的那個姐姐,她的情況和棋語也差不多,少女的心事已然空付,那些收了她們真心的書生才子卻是半點不知。而這些痴情的姐姐們,許是要一輩子記著,回回想起都免不了要黯然神傷一番。棋語這樣苦述到李小茶這裡,後者卻沒有應有的關心。這且不說,棋語還怕她擔心,反過來勸慰她。李小茶越想越不好意思,漸漸在她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顯出幾分羞愧來。
可李小茶這神情。再次地叫棋語誤解了。她羞澀地笑了笑,說道,“看我這張嘴。盡是亂說。我們小阿茶還小,我怎麼能拿這些事來與你說。好了,別不好意思了。姐姐我不說就是了。”
棋語說到這兒還真的就不再說了,她瞧到李小茶肩膀上掛著的那個包很是有趣。於是就話題轉到包上。李小茶也跟著說那包,她說是薛小五爺那邊的白露送的。
棋語不由一愣,問道,“她給你的?”
李小茶點了點頭,又把剛才的情形順帶說了一下。
棋語疑惑皺著眉頭,半天拿過李小茶的包說道,“那個白露我也見過她幾次。她到有幾分你這般冷淡的性子,可她的冷淡卻真真的是冷的。那樣的人突然對你這般熱絡,我看以後你看著她最好躲遠些,她的東西,你最好也別收。”
李小茶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是以很聽話地應了。
棋語拿著那個包翻了翻又細看了包邊的針腳紋路,這才說道,“我看這包到是好做,你先把它借我幾日,我照著做一個給你。你拿去送還給她。也當是回禮。只是我這繡活手藝可就沒她的好了。”
棋語到是細心,她知道李小茶沒什麼像樣的東西可以送給白露做回禮,就擅自幫她出了這個主意。李小茶心裡知道,也沒有回絕。畢竟她和棋語這般熟了。太過客氣反是疏遠了。她淡然說道,“好啊,我也學學,這包看來很是方便,不如我們多做幾個,我不想用她這個。”
“莫非你想給每人身上都掛上這種包嗎?還多做些……”棋語溫和笑著,剛才那些縈繞著她的愁雲似乎已然散去。可是這等情竇初開時思慕的心緒,怕是如雨後初霽時的彩虹,太過美好虛幻,怕是一輩子也難以去忘記。
對棋語來說,有著這樣留在心底的相思卻算不得是什麼壞事。若是沒有喜歡上範先生,棋語這一輩也就是渾渾噩噩地跟著主子,直到收到房裡,最後被遺忘在角落裡。有過這樣的心動時候可以回憶,總能讓她如潭死水般的生命有微許漣漪。棋語自己許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是以才能那般容易地化解了心中的憂緒。
李小茶看到棋語這模樣,不由想到自己,她心知道自己以後定然不會和棋語一樣。起碼她做不來徒然地去思慕誰的事。她要做也去做被人思慕的那個無心人。李小茶原來也看過許多的話本故事,裡面思春的少女,最後總會有個才子佳人的幸福故事。可現實裡看到的結果卻恰恰相反。
李興寶也每每與她說,這些個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是那些不成氣的才子們寫來騙佳人的。也不想想,那些個有權有勢人家的小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偏偏地去看中那些個沒用又沒趣�